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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距離過遠，趙毅成站在蘇翎身旁盡力遙望，許久才輕聲說到：&ldo;看樣子，是正白旗與鑲藍旗。&rdo;

蘇翎想了想，李永芳的口述讓千山堡掌握了不少後金情報，這正白旗與鑲藍旗，正是八旗之中的勁旅。

&ldo;皇太極與阿敏？&rdo;蘇翎記憶中是如此。

趙毅成點點頭，有再次看了看遠處火光中的軍營，說道：&ldo;兩旗齊至，怕是有近萬人馬。&rdo;

火光中，除了先頭人馬正在紮營，遠處似乎還有人馬源源不斷的行進。

&ldo;他們會立刻攻城麼？&rdo;郝老六面色沉重，這守城完全發揮不了騎兵的優勢，可這一回，處於被動中的千山堡只能被動地應對。

蘇翎搖搖頭，雖然清河堡一戰努爾哈赤是連夜進攻，但此戰卻不必急，畢竟千山堡沒有任何援兵的威脅，僅僅是孤零零的一座城堡。大可天亮後準備妥當再發動，連夜的行軍不僅蘇翎所部騎兵人困馬乏，後金兵一樣是疲態。此次的突然性在最初階段大獲全勝，千山堡損失慘重，但到這時，雙方再次站在一個勢均力敵的程度上對峙。這都要看後金兵如何攻城，而千山堡又是如何展開城堡防禦戰。

第一卷 遼東軼事‐第四卷 鐵騎奪金

第十九章鐵甲斷金

天色微明，千山堡巍然的身軀逐漸在群山之中顯露出來。[醉][露][網]

一夜未眠的千山堡堡牆上戍守人員開始順次輪值，遠處敵營上空正升起炊煙，營內尚不見人馬調動，昨夜被強令休息的各班人馬無聲地依次上到堡牆，隨後被換下的人員則立即下去休息，這種有序地輪換在四面堡牆上同時進行。敵人就在眼前，千山堡內所有的人都不曾好好入睡，緊張的情緒在每一雙眼睛裡流露出來。

蘇翎、郝老六僅僅休息了兩個時辰，便又出現在正對敵營的堡牆上。天明使得敵營的規模儘管收進眼裡，昨夜趙毅成的判斷接近現實。兩座敵營緊挨著坐落在河谷出口與千山堡之間的寬闊處，而那條河流就在一旁穿過，河水並未結冰，有不少後金士兵正在河邊提水、飲馬。營地上空飄揚著正白旗與鑲藍旗的戰旗，看兩營敵兵的服飾，卻是差別不多，或許是因為過遠，分辨不清。蘇翎與郝老六努力遙望著，希望能看到一些敵軍將領的身影，皇太極與莽古爾泰，可都是努爾哈赤的兒子。

鑲藍旗旗主莽古爾泰，努爾哈赤第五子，少時便隨軍轉戰四方，此時不到四十的歲數，正是威風正凜之時。皇太極是第八子，領正白旗，二十五六的樣子。此番二人領軍前來，那表明努爾哈赤足夠重視千山堡，另一種可能，是為費英東，或者蘇翎所為的確激怒了那位梟雄。看這營地的架勢，近萬人只怕是真的。正當蘇翎遙望之際，敵營中也奔出一隊人馬，在營前遠遠地檢視千山堡。

&ldo;看不清，該是皇太極吧。&rdo;郝老六說道。

蘇翎也放眼看去，可惜實在太遠，面目難以辨別。但既然從正白旗的營地出來，十有八九是皇太極。此時他正在幾十後金騎兵的伴隨下，緩緩行進，一邊檢視千山堡上的人群。

&ldo;大哥，咱們放一炮？&rdo;郝老六躍躍欲試。

蘇翎估算了一下距離，搖搖頭。

&ldo;這樣放炮，只能是聽響兒嚇人，打不著的。&rdo;趙毅成說道。

&ldo;投石車可以。&rdo;郝老六說道。按堡外平地上事先做好的標記，皇太極正好在最遠射程之內。

&ldo;算了，不說夠得到，就算夠著了，不過殺掉一人。沒什麼用。&rdo;蘇翎說道。

郝老六遺憾地扭頭向那邊看去，恨不得求那些人再走近一些，最好在弓箭的射程之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