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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兩道很有活力的背影,許晴晚很輕地搖了搖頭。
附小也是許晴晚的母校,走在熟悉的林蔭路上,語氣還帶了點開玩笑:「好久沒來過附小了,應該不會碰到我的班主任吧。」
「也說不準。」簡秋綏也說,「沒準就一起碰到了。」
許晴晚垂頭,看到落在腳邊的斑駁樹影,輕抿嘴唇:「我那個時候還不認識你。」
但是有聽過,也有見過,只是那個時候,都是兩個小孩子,許晴晚的戀愛竅又開得挺晚的,當時的印象,只是覺得這個男孩子,還挺帥挺酷的。
進入不同的初中後,這個男孩子的零星記憶,很快就從腦海里消失。
直到在附中重遇,怦然心動之後,許晴晚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了一件記憶深處的事情。
「在想什麼,一直在偷笑。」
男人停步,就這樣偏頭看來。
許晴晚微抿嘴唇:「想你。」
簡秋綏挑眉看她。
「想我什麼?」
「是關於你的一件舊事。」
許晴晚眉眼彎彎,微仰著頭,看著他,卻遲遲沒有說出下一句話。
顯然是賣起關子。
簡秋綏也就順著她問:「不打算跟我說啊?」
許晴晚臉上帶著笑,很輕地搖了搖頭,尾音不自覺拉長:「阿綏,我都求你那麼多次了,這次也該你求我了。」
簡秋綏無奈輕笑:「真學壞了。」
許晴晚說:「那也是名師出高徒。」
「行。」簡秋綏俯身,輕捏了下她的臉頰,「欠你一個承諾。」
許晴晚目的達成,眼裡漫出幾分得意的笑容:「不許耍賴。」
簡秋綏卻問:「要是耍賴會怎樣?」
許晴晚沒想到簡秋綏剛許諾,就想著反悔,下意識說:「那就……」
「那就?」
「那就……」
「不讓我進房睡啊?」
許晴晚微愣。
聽出這句話的言下之意,許晴晚覺得自己在他面前,真不能得意,沒過一小會,就會被通通欺負回來。
眼前姑娘睜著清透的眼睛,就那樣定定看著他,瞧出幾分委屈可憐。
簡秋綏剛大白天調戲了人家,又只能自己哄:「不反悔,也不耍賴。」
許晴晚在他的面前伸出小指。
簡秋綏評價:「變幼稚了。」
卻還是縱容地照做。
許晴晚勾住他的小指,語氣帶著得逞的得意:「對壞人只能這樣做。」
拉完鉤,許晴晚沿著林蔭路繼續走下去,輕輕笑了笑:「就是四年級的時候,我同桌家裡是開蛋糕房的,她那個時候用一塊小蛋糕,收買了我,讓我給她寫一封情書。」
「但其實也不能算是情書,就是大概寫了想跟對方做好朋友之類的話,寫好的幾天後,我問她有沒有給對方。」
「她說那個男孩子呀,好多女孩子喜歡他,而且看起來太冷太兇了,說她媽媽說,這種就是不懂疼媳婦的人,她還是更喜歡隔壁班的小太陽哥哥,叫我給她再寫一封情書。」
「然後我就得到了另一塊小蛋糕。」
簡秋綏瞭然地說:「你不會是想告訴我,那個不懂疼媳婦的人,就是我。」
許晴晚眼裡溢滿笑容,點了點頭。
一路走到田徑場,遠遠看到簡雪拉著一個小姐妹聊天。
而簡燁端著相機,找著各種角度,一直在拍照。
男孩看到他們,還朝著他們遠遠地揮了揮手。
剛想走近看看,就看到迎面走來一位中年女老師。
老師問:「是簡燁的家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