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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妍還是怔怔地不吭聲，整個人像是被抽了魂似的。

&ldo;小妍！&rdo;伊母耐不住呵了她一聲。

&ldo;啊……什麼？&rdo;伊妍回神，眼底除了呆滯之外又爬上了慌張的情緒。

奚原耐心地又問了一遍：&ldo;最近胃痛過嗎？&rdo;

&ldo;痛……晚上，昨天。&rdo;

簡單的一句話被她顛三倒四地說出來，奚原卻聽懂了，接著問：&ldo;怎麼個痛法能形容一下嗎？&rdo;

&ldo;就是……&rdo;伊妍對上她的眼後又是一陣驚慌，磕磕巴巴地回答，&ldo;一陣陣的……也不是很痛……有時又很痛……&rdo;

奚原聞言站起身，指了指診室裡的床示意她：&ldo;躺上去。&rdo;

&ldo;啊？&rdo;

伊母見她又傻了，把她從座位上拉起來：&ldo;醫生讓你躺著，快。&rdo;

伊妍被推著走到了床前，觸上他的視線又有些慌，眼神裡的不安難以掩飾。

&ldo;別緊張，我只是初步檢查一下。&rdo;

&ldo;我……沒、沒緊張。&rdo;伊妍說著坐到床沿上，後又跳了下來，小心地問他，&ldo;需要脫鞋嗎？&rdo;

伊母不明白一向機靈的女兒今天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從進了診室開始就魂不守舍，木木呆呆的，她在一旁提醒道：&ldo;當然要了，快，把鞋脫了躺上去。&rdo;

&ldo;哦。&rdo;

伊妍忙彎腰解了涼鞋的鞋釦，蹬了鞋坐上床，偷瞄了站在邊上的奚原一眼後緩緩地躺下，整個身體繃得緊緊的像是一塊木板。

奚原笑了：&ldo;放鬆，雙腿稍微屈起來。&rdo;

伊妍照著他說的做了，但是渾身的肌肉卻還是繃緊著。

&ldo;把上衣撩上去，露出肚子。&rdo;

&ldo;啊？&rdo;

伊母比醫生還急，直接上手把她的短t撩上去，露出瑩白色的面板，轉頭對奚原笑：&ldo;你檢查。&rdo;

奚原有些啞然失笑，走上前去伸手在她胸下胃部的地方按了按，抬頭問她：&ldo;痛嗎？&rdo;

伊妍只覺得臉上火燒火燎的，渾身發燙，隱隱顫抖。

她從沒想過有一天他的手會觸到她的面板上，何況是肚皮上，她在夢中妄想時刻也不敢這樣想。

&ldo;不、不痛。&rdo;

奚原又換了個位置按了按：&ldo;這呢？&rdo;

伊妍微微搖頭。

&ldo;這？&rdo;

&ldo;好像有點兒。&rdo;

&ldo;這？&rdo;

伊妍點頭。

奚原連著按了幾個位置後說道：&ldo;可以了。&rdo;

伊妍立刻從床上彈起把上衣拉下。

奚原走到一旁洗了手後又坐回位置上，伊妍穿上鞋後也重新坐定，只是怎麼也不敢直視他的雙眼。

&ldo;胃病幾年了？&rdo;他問。

伊妍怔怔道：&ldo;高中時候開始就痛了。&rdo;

&ldo;嗯？&rdo;

伊妍咬了下唇，斂下眼瞼，隱去淡淡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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