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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家住幾天吧。”
方離心裡暗道:我哪裡有什麼朋友呀?再說這個南紹民間文化基金會如同孤兒院後院的美人蕉,她如何捨得離開。
徐海城哪裡瞭解她的心思,看她沒有回答,以為預設。想了想,覺得沒有其他話了,於是說:“那你睡吧。”他離開臥房,順手掩上了門。隔了一會兒,就聽到屋外的沙發上傳來一陣吱啞聲,然後就再無聲息。
方離驚嚇過度,睡意了無,抱著被子在床上靠牆坐著。思前想後間,窗外微微發白。又聽到臥房外響起一陣吱啞聲,一會兒傳來極輕的敲門聲,徐海城說:“方離,我走了,有事再打電話。”
隔著門,方離應了一聲,聽著徐海城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緊張了一夜,這會兒她也疲倦了,看到天色已亮,繃緊的心也鬆懈下來,她身子一歪就睡了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到屋外大門傳來敲門聲,她驚醒,拿過枕邊的手機看了一眼,已經十點了。
“方離姐……”餘曉玲在門外呼喊,方離連忙從床上爬起,趿了拖鞋快步走到大門。一開門,餘曉玲卻後退幾步,驚叫一聲:“啊……”睡意惺忪的方離被她嚇一大跳,後退一步,扶著門問:“怎麼了?”
餘曉玲手按胸口,吁吁喘氣,說:“嚇死我了,方離姐,你幹嗎戴著面具?”
“什麼?”方離愕然,睡意頓消,感覺臉上有異物,再看餘曉玲的瞳仁裡晃動著一張怪異的臉,緩緩地伸手摸了一下,觸指冰涼生硬,她的心臟砰砰亂跳,想起戴上面具後的何桔枝詭異之至,難道自己也有這樣的遭遇?
猶疑了片刻,方離才揭下面具,緊張不安拿到眼前。她吁了一口長氣,這並非昨晚見到的何桔枝臉上所戴的面具。這個面具掃把眉鷥鷺眼,透出一股奸詐氣息,看起來很面熟。她想了想,轉身看著東面牆壁,果然陳列著的面具少了一個。她走過,將面具掛回牆上,腦海裡思緒紛亂:是誰把面具戴到我臉上?難道何桔枝一直在身邊?想及這點,她不寒而慄。
“方離姐,你怎麼了?”餘曉玲跟著進屋,好奇地看著出神的方離,“怎麼戴著個面具?”
方離回過神來,勉強一笑,說:“最近附近常有入室搶劫,我睡覺時戴個面具,是為了嚇嚇那些賊。”
餘曉玲恍然大悟,呵呵笑著:“原來如此呀,方離姐,剛才可被你嚇著了。”
方離心神不寧,無心應付她,說:“曉玲,忘了通知你,今天我有事要外出,你不用上班了。”餘曉玲微微失望,但還是點了點頭,說:“那方離姐,我回去了。”
方離拍拍她的肩膀,說:“好,不好意思,讓你白跑了一趟。”餘曉玲溫柔地搖搖頭,說:“不要這麼說,方離姐,我走了。”她轉身離開辦公室,等她走遠。方離立刻把所有的窗簾拉開,今天出了太陽,光芒射進辦公室,許多細小塵埃在陽光裡載浮載沉。跟著,方離將資料室、財務室、洗手間、臥房的門全開啟,仔細地搜查了一遍,房間裡的東西都井然有序,藏不下人。何桔枝並不在基金會辦公室裡。
臉上的面具是誰給戴上的?是何桔枝還是徐海城?方離緩緩地踱步回到東面牆前,看著滿牆造型各異的面具,陽光照著面具熠熠生彩,或驃悍猙獰、或威武嚴厲、或和藹溫柔、或狂傲奸詐……方離的目光落在那個奸角面具上,百思不解:為什麼要給我戴這個面具?難道對方在暗示我是奸佞小人?她的心臟突地跳了一下。
窗外,碧空如洗,陽光燦爛,枝頭新芽無限嬌羞,高低不一的建築物都沐浴在陽光。春天已降大地,方離卻感覺不到暖意,好似自己依然在昨晚的辦公桌子下面,被恐怖寒意層層包裹。她緩緩地轉過身來,打量著簡陋的基金會辦公室,件件物品都是如此的熟悉,卻又都閃爍著陌生的光澤。
我可以去哪裡呢?迷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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