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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快快地好。”
“天航,他們再不會來找你了,對不對?你……再也不會復業了,是嗎?”
“會有新的,和你一起。”
“嗯。”
這個晚上,兩個人並排睡在頌貝的單人床上,肩膀緊緊貼在一起。
次日一早,霍天航就獨自去見了神父,而頌貝做著自己份內的事情。教堂學校估計也不會再上下去了,頌貝翻出自己的存摺,看著上面少得可憐的錢,想著以後出去和霍天航做什麼為生。頌貝很清楚自己是不可能再在這裡繼續待下去的,早在頌貝18歲生日過後,神父就和他談過此事。因為他並不是自願加入教會,儘管一直以來都做得很好,但他畢竟還是會有自己以後很漫長的人生。
霍天航來的時候,沒有帶什麼行李,現在唯一留在頌貝房間的,就是那件黑色的外套,還有口袋裡插著的那個放著十字架的木盒。頌貝昨天晚上就看到它了,這次,他沒有私自去動。只是看了一眼後,開始收拾起自己的東西。對於自己為什麼會被霍天航送來教堂,為什麼神父會收養他,為什麼自己不記得過去發生的事,為什麼不記得自己的童年等等這樣的事,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重要,因為這12年來,他過得很好。
神父的書房裡,霍天航坐在神父對面的位置上,眼睛盯著那個十字架看了一會兒。
“我一直帶著的。”
神父隨著霍天航的視線看了眼自己胸前的十字架,輕嘆了聲。“我以為不會那麼久。”
“謝謝你,一直那麼好的照顧著鬆鬆。”
“他還是都不知道?”
“他什麼時候想知道,我就什麼時候告訴他。”
“你……找到他的生身父母了?”
“嗯。”霍天航點頭。“他們已經放手了。而那幾個販子……也已經得到報應了。”
“你也是一直都決定,他不想知道就什麼也不說嗎?”
“神父,鬆鬆已經見過我肩膀上的槍傷。”霍天航指了指自己的左肩。“他沒有任何額外的反應,那不是就說明……那些過去事情,真的對他已經不存在了,不是很好嗎?這樣的鬆鬆,才是健康的鬆鬆。”
“我不知道。如果那真的是他自己的選擇,而不是逃避……”
“神父。”霍天航加重語氣。“您沒有看到,可我都看到了,如果不是那次行動失敗,無處可逃,我不會鑽進去,那麼小的一個地方,我到現在都能聞到裡面發黴的問題,但那裡……知道嗎?我生命裡第一次,全憑藉著自己的意願要去做一件事情,那是第一次,我沒有在奪去他人生命後覺得困惑或迷茫,儘管這些話在您在很多人聽來是十分荒唐。……我沒有想過要為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尋找藉口,我也曾一直覺得自己配不上鬆鬆。我們第一次見面,他對我笑,幫我包紮傷口,和一個小小孩一樣說幫我把痛吹走。……他問我喜歡吃什麼東西,然後想著它們就在你口中,就不會痛了……離開鬆鬆的12年,我常常就想他在我懷抱裡的樣子,然後……就真的不痛了。……神父您知道嗎?我寧可他忘記我們的初次相遇,甚至冒著從此在他生命裡只是過客的風險,也不想他想起過去的那些經歷,幸好……我不是過客。”
“你想過帶鬆鬆離開後,怎麼生活嗎?”
“我會去找份工作,和鬆鬆過平靜的生活,如果他想繼續讀書,我會支援他。神父……我想,應該會是最簡單最平凡的那種生活,也許對於外人,我們只能以兄弟相稱,這些都不重要。”
“記得帶鬆鬆來看我,我……會一直在這個教堂裡。”
“Father。”霍天航喚了一聲。“在懺悔室我那麼叫過你,我開始以為是你,所以我那麼叫你,我想……當年選擇帶鬆鬆來這裡是因為……我也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