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周不疑(第2/4 頁)
了起來,想知曉為何劉表有這樣的感慨。
在大略看完手中這份蒯良傳回的文書後,劉先有了和劉表一樣的感慨:‘劉焉生了個好兒子。’那位在劉焉死後接任益州牧的劉璋,沒有辱沒劉焉這位鞭撻巴蜀的強人的名聲,劉璋出任益州牧後,所言所行皆有可取之處,治政卓有成效,只怕甚至超越了其父劉焉的能耐。
劉先在想,故益州牧劉焉若是九泉下有知,當是會無比的欣慰。
“始宗,這劉璋自從出任益州牧後,行事有章法,治政稱得上卓爾,更兼身有兵略,巴郡、南中,皆無其一合之敵,益州又處荊州上游,我恐日後生憂。”劉表在劉先閱覽完蒯良發回的簡報後,開口感懷了一句,當然他不只是感懷,他想從下方這位新任別駕口中得到一絲開解和對局面的分析。
劉先將手中的文書放置到案几上,不同面色有些愀然的劉表,他的面上卻是露出些許輕鬆的意味:“使君不必憂慮,如今益州和荊州結盟,兩家契合友好,若是劉益州舉兵襲取盟友,豈不為天下笑。況且從劉益州行事作風可知,劉益州絕非陰詐的小人,會行背盟之事。”
從劉璋的品行肯定了一句的劉先,接著從實際出發,說出了緣由:“米賊張魯據有漢中,漢中之地,蜀地之咽喉也,無漢中是無巴蜀也。漢中張魯一日不被降服,劉益州哪裡會有什麼閒暇窺伺荊州之地,先聞張魯在漢中日久,所行鬼道惑於人心,竟是頗得漢中百姓擁戴,敬稱為‘師君’,形似昔年的黃巾蛾賊。再者漢中之地有四塞之固,易守難攻,蒯君的文書上講張魯在新築關城,穩固漢中防務。以此觀之,料想劉益州若想平定張魯,全取漢中,非是一日之功,必將遷延日月。”
劉表點了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劉先的話他覺得一半有道理,一半沒道理。正如劉先所說,漢中張魯是劉璋的心腹大患,在張魯被解決之前,劉璋肯定沒有窺伺荊州的想法。
可前面劉先將益州不會入侵的原因之一,說是兩家結盟,劉璋非是什麼益州鼠輩,不會做出突然背盟的事情。
這一點劉表不太同意,他是個老人,吃過的鹽比年輕人吃過的米還多,他不會將益州和荊州之間和平的希望,寄託在一紙盟約上,寄託在劉璋的為人上,盟約和為人品性都是虛無縹緲的東西,片面的相信這些,只怕會輸的很慘。
別駕劉先察覺到了劉表猶疑的神色,思量片刻後的他補充道:“使君,雖有盟約在,兩家盟好,但荊州亦不可不有所防備益州。兵者,詭道也,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是常有的事情,劉益州怎麼想的,打著怎麼樣的算盤,我們是不知道的,夷陵之地,國之西門也,當以重兵守之,一則夷陵不失,襄陽可以高枕無憂,二則明示益州,使其知曉荊州已有防備,不敢輕犯。”
聽到這裡的劉表重重的點了下頭,現在他完全的認可了別駕劉先的意見,劉先這番從實際出發的謀劃,才是他的心聲,道德和操守是普通讀書人、士子所遵守的,他們這些諸侯更看重實際的利益爭鬥,才不會去遵守什麼誓言承諾。更何況現下是個亂世,是耍陰謀和詭計的時候,輕信他人的誓言承諾,只會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劉表回應了劉先的話,他沒有全盤托出他的想法:“別駕之言甚善,當依此行事。至於揀選何將,統重兵鎮守夷陵,且待我細細思量一番。”
二人再商談了一會政務,結束的時候劉表若有所感的拍著案几,身負八俊之名的他,對一介宗室小輩如臨大敵,讓他心中有些不爽利。每每言及劉璋,他不免想起了他的長子劉琦。
劉表有感而發,向著劉先這位別駕,同時也是他的至交好友說道:“可惜我的琦兒,過於文弱,沒有什麼軍事上的才幹,要是琦兒有劉璋一半的能力,我這個荊州牧,想來能安閒許多,哪像這般日日操勞,白髮憑空生了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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