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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走在北正村中的時候,一個五六十歲的農村婦女站在路邊問她:「你晚上在他家住?」
寧錦瞥了她一眼, 對那種直勾勾毫不掩飾的打探眼神十分厭惡:「關你什麼事?」
寧錦在這個落後的農村, 最不習慣的並不是物質匱乏,而是這些村民那種毫無界限感的心態。他們似乎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與你無關」、「與我無關」,而是赤-裸裸地用行動和眼神告訴寧錦, 他們就是想要知道你在背地裡都幹了什麼。
仙景大世界的凡人哪裡敢這樣?他們連抬頭直視修者的勇氣都沒有。
大清早就很好的心情就被這麼一個人給破壞了。寧錦板著臉走進教室,偏偏還有人不識趣,非要上來撩撥她。
「寧錦!你不是說楊麗君三天內有血光之災嗎?」滕家歡好像等待已久, 一看見寧錦就大聲質問,一臉嘲笑的表情。
楊麗君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聽見聲音回頭去看寧錦,臉上露出幾分不屑的表情。她是看不上這個學習差、家境差、性格懦弱的同學的,哪怕寧錦現在換了髮型,露出來的臉還算不錯,也不能改變她的看法。
家裡窮就窮吧,居然想到用這種詐騙手段來騙錢,這樣的女生,以後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想起那近似於詛咒的話,楊麗君心中就很討厭寧錦。只是出於自己的矜持和驕傲,她才沒有自己出面和寧錦理論。不是說三天內有血光之災嗎?這都第三天了,她還不是好好的,一點兒事都沒有?
滕家歡衝出來提起這個話題,正合了楊麗君的心意,也讓楊麗君破例給了小胖子一個微笑作為獎勵。
看見楊麗君對自己笑,滕家歡頓時精神抖擻,聲音都高了八度:「寧錦,你這算命先生可不靈驗啊!要是真的收了錢,就只有捱打的命了!」
寧錦正好走到滕家歡面前,對著他冷笑了一聲:「我捱打你是等不到了,你今天捱打是沒跑。」
滕家歡誇張地仰頭大笑:「哈哈哈哈哈,實在可笑,好端端地誰會打我?誰敢打我?」
他家就是北正村的,他爸爸是村裡的小幹部,家裡三個姐姐,只有他一個男孩。滕家歡從小就被爺爺奶奶當成心頭寶寵著,緊緊護著。哪怕是他再調皮再惹事,他爸爸都別想動他一個手指。
「告訴你,寧錦,我從小到大就不知道捱打是什麼滋味!」滕家歡笑得得意,「你有本事今天就來打我啊?」只要寧錦敢動手,滕家歡就有理由揍她了。
寧錦白了他一眼:「我打你?髒了我的手。放心,你今天絕對要捱打!」她昨天晚上嘗試著用靈氣溝通氣運之寶,大有收穫,對於這些氣數弱小的凡人一生命運和眼前運氣有了更加詳盡微妙的把握。
原本不收費她還不想給這些人看氣運,可是滕家歡這麼上躥下跳的,就免費贈他一句好了。
滕家歡不以為然,剛想再叫,眼角卻看見了班主任的身影,連忙閉緊了嘴巴。
華海雲臉色很難看,沉著臉叫寧錦出來。
滕家歡幸災樂禍地在華海雲背後對寧錦吐舌頭做鬼臉。
寧錦走出教室,看見教室走廊下的朱婉荔以及一個和朱婉荔長相有點相似的中年婦女,就明白了。
朱婉荔一臉怨恨地看著寧錦,比朱婉荔更高更胖的中年婦女上下打量著寧錦:「就是你欺負我家荔荔?」
寧錦跟在華海雲背後,想看她是什麼態度。
結果華海雲一個轉身,就站在了這個中年婦女身邊,三個人一起面對著寧錦,用行動表示了她的陣營。
「寧錦,你還真是個能人呢。」華海雲語氣中帶著諷刺,「最後幾個月,你就不能老老實實安安靜靜的,不給我惹事?」
寧錦看著眼前的三個人,黑溜溜的大眼睛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