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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孜晴問道:“葉師叔、樊師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葉婆婆身材高大,滿頭皓髮如雪,面色晶瑩如玉,圓睜的雙眸中,射出的目光竟似有形。她一身黑色衣裳,衣飾極為樸素,足下穿的竟是草履,儼然一派超卓風範。
如今天一閣上一輩耆老中,碩果僅存的便是眼前兩位,一剛一柔,一暴一和,倒也相得益彰。
可惜,葉婆婆現在的面色不怎麼好看,一指丁原道:“你自己去問那小子吧。”
水輕盈暗自嘆息一聲問道:“丁原,究竟你如何惹怒了兩位長老?”
丁原見到水輕盈,欣喜道:“水嬸嬸,你沒事吧?”見水輕盈朝自己微一頷首,放下心來才回答道:“我醒來以後就在這裡,那位楚姐姐告訴我,說是安閣主請兩位婆婆為我醫治。”
安孜晴冷哼道:“既然如此,你應感恩戴德才是,為何反私採冰蓮,觸怒兩位長老?”
丁原道:“我丁原再混帳,又豈是不知好歹、恩將仇報之人?當時我便謝過了這兩位婆婆,連楚姐姐也都一併謝了。”
楚凌仙俏臉微紅道:“丁公子說的不錯,他醒來後的確有謝過兩位師叔祖,只是後來的事情就出乎凌仙意料之外了。”
樊婆婆說道:“丁公子忽然向凌仙問起七瓣冰蓮的事情,我便告訴他,這冰蓮乃仙閣至珍之寶,栽於草廬外的荷花池中,由老身與葉師妹照料,老身問他何以問起冰蓮,丁公子卻是不說。”
丁原道:“我不是不說,是說了也不見得有用。後來,我不是問兩位婆婆可否借我一瓣冰蓮花心麼,樊婆婆想也沒想就說不成了。”
樊婆婆道:“你不說緣由,老身豈能將冰蓮花心隨便與人?”
丁原道:“樊婆婆不答應,我就只好故意說這麼一朵冰蓮栽在水中,有何稀罕。我若想取,不過伸伸手的事情。只是看在兩位婆婆面上,不好意思罷了。”
安孜晴問:“後來呢?”
“後來就是葉婆婆發話了,”丁原說道:“她說就算她們不在,荷池旁也有那隻臭老鼠看守,我想偷摘冰蓮,得先過了它這一關再說。”
葉婆婆怒道:“我只是好心提醒你這娃娃,怕你恃強偷摘,激怒四翼赤兔,屆時有你的苦頭。”丁原笑道:“您老是前輩高人,說出的話一言九鼎,晚輩當然是深信不疑了。”葉婆婆明曉得丁原是抓著自己的把柄胡攪,可又不能把說出去的話收回來,一時氣極,呸道:“狗屁!”眾人見葉婆婆兩百多歲的年紀,居然還出此俚語,無不暗自莞爾。
安孜晴已逐漸明白原委,疑惑道:“然則丁公子既然身受內傷不可妄動真氣,又是怎麼過的四翼赤兔這關?”
這也是水輕盈疑惑的地方,要知道四翼赤兔乃上天異品,奔雲走電,即使丁原毫髮無傷時也制服不住它,何況如今?
楚凌仙道:“當時丁公子只‘哦’了聲就不再提冰蓮之事,弟子也只當他問過就算。過了一會兒,丁公子忽然起床說要出恭,樊師叔祖便讓甘師叔引丁公子前去。”
葉婆婆哼道:“我事後才醒悟,他是算準出恭這件事情,我們誰都不會跟著,正有機可乘。”
水輕盈自然清楚丁原的詭計層出不窮,鬥起心機不輸任何人。兩位師叔儘管修為精深,可畢生未踏出仙閣一步,毫不識人間險惡,這一點上又怎是丁原對手?她又好氣又好笑道:“可你為何把主意打到甘師妹的身上?”
丁原瞧了瞧跪在地上唸唸有詞的婦人,得意洋洋道:“我醒來時就注意她啦。這位嬸嬸雖然修為不凡,可腦筋似乎不怎麼靈光,當時我就想著怎麼借用她的力量。”
“心衍!”葉婆婆衝著那婦人喝道:“你告訴為師,那丁原是如何騙你捉取四翼赤兔的?”地上的甘心衍被師父的聲音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