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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子臣看著她說:「不燙麼?」
「嗯?」謝芷默回過神,才發現滾燙的熱粥把指尖都燙紅了,她連忙伸回來捏住耳朵,十指連心,痛得眉頭都皺在一塊兒。
聶子臣看著她傻呵呵地給自己的手指吹涼氣,冰冷的神情都泛起一絲嘲解的笑。
還真是個傻子。不但傻,還愚孝。也不知道自己是信了誰的邪,居然會喜歡她。
謝芷默看著他這一臉譏嘲,難受極了,說:「對不起啊……明笙沒弄清狀況,才把你叫過來的,我等下就走。」
聶子臣勾起唇一笑,嘲弄意味更足:「我看她弄得挺清楚的。」
謝芷默低頭。
聶子臣繼續說:「既然覺得人家沒經你同意把你弄我這兒很委屈,為什麼不立刻就走,還用等一下?」
謝芷默現在腦子迷迷糊糊的就只剩一根筋,聽到「為什麼不立刻就走」,全身滾燙的血液都涼卻了,觸之冰冷。她咬著唇憋屈極了,坐在床頭僵了一會兒,連外套都沒穿就掀開被子下去了。
非但如此,連拖鞋都不穿一雙,直接赤足往門外跑。
聶子臣愣在原地,在心裡罵了句髒話。
她發個燒真把智商燒沒了嗎!她以為他是一點脾氣都沒有的麼,被她無情拋棄之後只不過跟她拿個喬,她這就翻、臉、了?
第37章
聶子臣追上去喊住她:「謝芷默!你有本事就出了這個門別回來。」
謝芷默站在門口的背影頓了一下,還是義無返顧地去開門了。
手剛碰上門鎖,聶子臣過去從身後單手攬住她的腰,一把往後抱了一步,剛開開來的門失了助力,茫然無助似的往裡慢慢地開,被他一腳踹了上去。
「砰」的一聲巨響。
積壓在心底的火騰地全都冒上來,聶子臣單手扣住她,一手掰過她的臉,兩個人面對面近在咫尺:「出去啊?再出去啊?」
他以前脾氣很差,打架的時候像惡魔,可重逢之後這些鋒芒全都斂盡了。他在她面前永遠溫和,柔聲跟她說話,偶爾又痞又賤,可她能感覺到他心裡向著她。很長一段時間,謝芷默以為從前那個發起脾氣暴戾得讓人不敢回一句嘴的他早就被歲月磨滅了。
可是現在他告訴她,沒有。一切只不過是因為彼此在乎,所以把性子都小心收起來,以免傷害這段好不容易失而復得的感情。
「聶子臣你放開我!」謝芷默雙手用力去扯他扣住她腰身的手臂,他做飯時候挽了衣袖,修長的指甲毫無阻礙地嵌入皮肉。她心裡不忍,可卻顧不得那麼多,在他的小臂上留下一個又一個鮮紅的指甲印,有些甚至破了皮,滲出鮮紅的血。
結實的手臂青筋暴起,肌理的紋路清晰得感覺得到他壓倒性的力量。
謝芷默痛得彎腰,血液都在上泛,可就是掙不開。
聶子臣另一隻手也交疊上來,雙手從身後緊緊抱住她,閉上眼,又深又重地呼吸,聲音沙啞:「別鬧了,好不好?」
「我沒有在鬧!」謝芷默頭還在疼,赤足踩在地板上的涼意一直刺到心頭,脈搏在腦海里突突地跳,她痛得一陣陣暈眩,強撐著說,「我們已經分手了,聶子臣。」
聶子臣聽到這兩個字,像是突然被挑出一根嵌入心臟的木屑,他原本以為已經習慣了與之俱來的痛覺,刻意把它當成身體的一部分忽略,卻被人抽出來又重新狠狠地刺了一遍。
他聲音裡帶了恨意,笑著對她說:「分手了就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來找我啊?分手了就在看見我的時候表情平靜點補兩句絕情的話啊?你有本事像在醫院裡那樣把那些話再對我說一次?」他說著說著語氣帶了譏誚,「還是每次惡人都只能我來做?」
謝芷默只覺得又苦又澀,眼淚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