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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天天找你玩我爸也沒管我。而且最後他不是也幫忙了！&rdo;

&ldo;說了是覺得你還小，對你也沒啥期望，再難聽的話我就不說了，說了你也聽不懂。總之你一舉一動都有人盯著呢，他幫我也是因為我上道兒，看出他的心思了，所以從頭到尾都沒利用過你。&rdo;

&ldo;但你對我也很好。&rdo;

&ldo;因為你是個好姑娘，年紀小不懂事，而且當時的確在調解官司，我不想讓你耍脾氣跑他那兒告我黑狀，他會用純洋酒灌死我。&rdo;

&ldo;是因為你喜歡別人吧？&rdo;

&ldo;真是受不了了。&rdo;李燃自顧自往前走，&ldo;對。說到點子上了，而且我早就告訴過你。&rdo;

&ldo;別故意氣我！&rdo;舒家桐追上去。

&ldo;是真的。&rdo;

李燃又說了什麼，但已經走遠了，陳見夏站在上風向，聽不清了。

她也準備離開，大衣不小心剮在雕像上，把天使的翅膀給拽下來了。

見夏大驚失色，還好街上沒什麼人。她撿起翅膀，忽然明白過來，一抬頭‐‐是那家俄式西餐廳。

又是一個約定好十年後再來的地方。

小時候戀愛真是喜歡做約定，真的以為未來也會手牽著手，聖地巡禮。

幸好，李燃告訴過她，這個翅膀是楔形結構，他爺爺朋友做的，能安回去的。

然而，她摁了半天，都安不回去。

陳見夏自己進去吃了頓飯，看了看時間，覺得應該不會影響那兩個人談心了，她給李燃打了個電話。

李燃二十分鐘後推門進來，看見陳見夏桌上的殘羹冷炙，問：&ldo;這位女士，你什麼意思啊？&rdo;

&ldo;我送你個禮物。&rdo;

李燃歪頭不解地看著她，陳見夏有些難堪，指著不遠處吧檯附近的木雕，常年在外面風吹日曬，小天使的白色漆面斑駁不堪，木頭也有些爛了，搖搖欲墜。

&ldo;還記得它嗎？&rdo;她問，&ldo;翅膀掉了，讓我給碰壞了。&rdo;

&ldo;他們訛你了？&rdo;

見夏苦笑：&ldo;一開始倒是想，領班上來就跟我說，這個是百年老店的古董，放了好多年了什麼的……還真是謝謝你了。我還記得那翅膀上面印著……&rdo;

&ldo;西郊模具廠。&rdo;兩人異口同聲。

李燃忍著笑：&ldo;最後談到多少錢啊？&rdo;

&ldo;一千五。正好是你那雙鞋的錢。報應。&rdo;

李燃已經完全忍不住，哈哈笑出聲，陳見夏也笑了。

&ldo;為什麼送給我啊？&rdo;

&ldo;總不能擺在我家裡，我媽和我弟肯定會偷偷給我扔了。&rdo;

&ldo;我覺得我自己家裝修風格還行啊，不是土豪歐式風情，你又不是沒去睡過，你覺得擺這麼個文藝復興大天使在客廳裡，合適嗎？&rdo;他趴在桌上，湊近她，&ldo;除非你想把咱們家裝成這樣，那我沒意見，現在就找人來扛走。&rdo;

咱們家。

陳見夏笑了很久。

她真的好喜歡他啊，他說什麼她都覺得好笑。

也只能笑了。

陳見夏用刀叉玩著盤子裡剩下的土豆，許久之後，李燃問：&ldo;你又要走了嗎？&rdo;

&ldo;明天上午燒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