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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央從小就體弱多病,又不愛運動鍛鍊,家裡人也縱著她,到了大學,似乎越發地變本加厲。
夏天一曬,就容易中暑,冬天一凍,就容易感冒,春秋之季,冷熱交替,有個頭疼腦熱也再正常不過。腸胃也脆弱,食物稍不乾淨,就感覺胃疼,來了月經,起碼要虛弱兩三天。
李滄浪每次鞍前馬後地關心照顧,她從前出門,不喜歡帶任何多餘的東西,後來和南央一起,慢慢變得什麼都要備著。
可是,說好的柔弱不能自理呢?
她看南央,現在完全是自己一個人就可以的樣子。
難道全部都是刻意展露給她看的,那她從前,到底是有多遲鈍,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
一路走到醫務室,南央只唇色變得有點發白,她不像其他學生一樣痛苦地糾著臉,倒是李滄浪緊擰著眉頭,校醫看見她倆,竟一時間沒分出哪個是病人。
「哪裡不舒服?」
「頭疼,手腳發酸,還有點犯噁心,可能是低燒。」
「先量一下溫度。」校醫問完症狀,遞過來一支溫度計,南央拉開校服放好,端坐著,看起來十分乖巧。
只有她們三個人在,校醫繼續看她的書,小小的醫務室裡十分安靜。
南央看了一會兒外面的雨幕,還有閒心對李滄浪笑說:「還是生病了,中午勞你白送了。」
送了都這樣,不送還了得,李滄浪心裡有股莫名的氣,卻不知是氣自己還是氣她。
語氣不太好地說:「生病了就請假,還來上什麼學。」
南央眨眨眼,「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到學校之前還沒什麼症狀啊。」
李滄浪便道:「那就一會兒請假回家。」
「可是,都已經來了學校,回去不就是白受罪了?」南央歪了下頭,似乎還認真想了想,「我現在也沒力氣走回去了。」
「……」
李滄浪無言,你哪裡沒力氣,我看你有力氣得很。
第17章
量完溫度,校醫拿過來一看,甩了甩溫度計說:「都快39度了,哪裡還是低燒,是打針還是輸液啊?」
「不可以吃藥麼?」南央稍顯遲疑。
校醫推起眼鏡看她一眼,呵呵笑道:「打針輸液也要吃藥。」
「那打針吧。」沒那麼浪費時間,南央說完,看了李滄浪一眼。
李滄浪沒領會意思,還站著不動。
兩人大眼瞪小眼,校醫覺得這兩個小姑娘挺好玩,調好針劑,對李滄浪調侃道:「你也想來一針?」
李滄浪這才反應過來,走到外側背過身去。
窸窸窣窣的聲音,隔簾很快被再次拉開,兩人走出來,似乎很疼,南央走路的姿勢有點彆扭。
提著藥回教室,快要到下午五點,斜風細雨,吹著很是冰涼,南央略感不適,往李滄浪身後躲了躲。
兩人都是穿的夏季校服,李滄浪看了她一眼,沒吭聲,路過宿舍樓時,忽然把傘遞給她說:「去給你拿件衣服,等我一下。」
說完也不管南央同不同意,三兩步跑過去,宿管阿姨同她說了兩句,竟放她進去了。
南央慢半拍反應過來,想了想,乾脆過去了宿舍樓底下等她。
不一會兒,李滄浪「咚咚咚」下樓來,手裡拿了件秋季校服,藍白兩色。
她大概是跑去拿的,到南央面前時,卻臉不紅氣不喘,只呼吸加重了些,讓她很是羨慕。
「喏,乾淨的。」李滄浪接回傘,把校服遞過去,見她手臂上已經被風激起了雞皮疙瘩。
「謝謝。」南央這下沒有推拒,順從地穿上,終於感覺好受些。
「昨天還很熱的。」她忍不住小聲感嘆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