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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你那張臉根本藏不住心事,一目瞭然,任誰瞧了都一清二楚。”這也是她跟住她的原因之一,心思單純沒什麼心機,靈體乾淨又有一道祥光罩著,身為鬼魂的她也能間接受到庇護,不必受其它惡鬼欺凌。
另一個主因則是看她順眼,人與鬼少能和平相處,她是有些人類的壞毛病,愛貪便宜又膽小,可是不失純真心性,連鬼瞧了也喜歡。
“我的臉……”她撫著看了二十七年的臉皮,心想現在整型不知來不來得及。
“別整了,再整也不會變漂亮,要是我兒子還活著,大概跟你差不多年紀。”
她脫口而出,全然不曉得自己說了什麼。
“咦,你有兒子?”苗秀慧眼角瞥向她慘白的臉蛋。
“我有兒子?”
桂香更驚訝,耳邊隱約傳來嬰兒啼哭聲,模糊的影像忽地鮮明,但隨即消失,她只捕捉到一個小男孩的形體。
“怎麼,你一點印象也沒有?”太混了吧——當鬼當到有沒有生過孩子都不知道。
什麼都記不得的桂香惱羞成怒,轉而批評起她的新男友。“趕快分手,不要再遲疑了,他絕對不適合你,早斷早安心。”一味地反對到底,不想他每次一來自己就得找地方躲藏,亂沒尊嚴的。
“聽你在放……鞭炮,我幹麼無緣無故跟他分手?他又沒搞劈腿。”她回嗆,自動將“屁”字消音。
“哼!原來你愛上他了,難怪心全往他身上偏去。”桂香滿不是滋味的一嗤,誤打誤中地戳破她的心結。
“我愛他?”她詫異不已,彷佛一道光打進靈臺。
“你要是不愛他又怎麼可能把自己給他?你一向有感情潔癖,不是你所愛的男人,休想越雷池一步。”上次那一個差點被她活活打死,只因他把手伸進她的衣服,想嚐點甜頭。
咦,是這樣嗎?
苗秀慧想了想,心頭的迷霧頓然散去,站在彼端的身影,正是讓她猶疑不決的男人。
看來愛情早就來敲門了,她卻差一點錯過它,現在醒悟不算太晚,至少她還懂得把握,不會讓它由身邊走過。
“哎呀,我和雪緹、濃情她們約好了,不跟你多聊了,待會把垃圾分類,晚一點我再回來丟。”
叫我把垃圾分類,我是你的免費鬼傭嗎?
桂香抱怨歸抱怨,但是仍認份地將垃圾一包一包分好,鎮日閒著沒事做的鬼也要運動運動,不然鬼也會變老,像個老太婆。
而歡歡喜喜趕去赴約的苗秀慧才一坐下,當場被四張憔悴不堪的臉嚇得由椅子跌下。
“你……你們是怎麼回事,最近流行鬼妝嗎?”家裡一隻,這裡有四隻。
瞧她們頭髮乾燥分岔,眼窩凹陷沒精神,眼眶佈滿紅絲,還有鼻頭粉刺亂竄,真是太……太悲慘了,她們上哪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少說廢話,你找我們出來碰面就是為了嘲笑我們的慘不忍睹嗎?”長期失眠導致精神不濟的秦雪緹快崩潰了,她猛灌咖啡提神。
苗秀慧趕緊小心陪笑,“沒有啦!太久沒見到你們尖酸刻薄的嘴臉,真有點想念……喝!幻月,那是牛排刀,別把刀尖對準我。”這年頭不能說實話,容易得罪人,為了她的小命著想,得離危險人物遠一點。
“我們尖酸刻薄?”身為律師的蘇幻月正想著毀謗罪最高刑期可判幾年。
“不是啦!口誤口誤,我哪敢有那意思,全靠你們吃穿,我是懷念特別多。”
嗚,懾於淫威,她不得不說兩句違心話。
她們哪個沒用舌刀砍過她,是她太堅強了,像蜥蜴斷尾求生,才能逃過一次又一次的荼毒。
“我們還沒死。”寫童書的董知秋啜了口柳橙汁,順手闔上閱讀三分之一的《德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