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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是鐵山城的倉儲區,在此之旁就是南北兩個空蕩蕩的碼頭。
在這些庫區的前面有著一排鋪子,大多都是糧鋪。這些鋪子現在看上去都像被煙燒火燎過的樣子。有些門板被砸壞了斷成兩截,就這麼靠在牆上也沒有人去修理就這麼靠在牆上;甚至有幾家的鋪子上面的屋頂都被燒穿了,有幾個瓦匠正在上面修補。
少年不用問也知道這是前些日子裡“米騷動”的結果。而現在這裡不時能看到懶洋洋地走過的幾個士兵。
黎昭昌熟門熟路地領著眾人到自家的鋪子前,黎家商鋪倒還好,連門板都沒壞一塊。
敲開了門,下門板的正是黎家糧鋪的掌櫃,杜江航。
說起來這人還是以前黎昭昌在行鏢的時候手下的趟子手,兩人關係一直不錯。後來這位杜師傅受了傷,壞了一條腿幹不得走鏢這行。黎東主看他為人忠厚老實,又能寫會算,就召進店中負責糧食鋪子的交易。
自然,有這番際遇的杜掌櫃對老闆也是極為忠心。
他拖著一條瘸腿上前幾步,拱手道:“東主,你可回來了。哦,連大少爺也來了!幾日不見,少爺個頭都這麼高了,人也越長越精神了。”
黎昭昌和他聊了幾句閒話,就一同進了店中。少年也跟隨著走進自家的鋪子,這裡面不能說簡陋,但絕對可以說簡單。這是三開間的鋪面,一條長長的櫃檯把鋪面分成前後兩塊。前面的左手邊放了一個地秤,右手邊一桌兩椅,桌上放著茶壺茶盅。後面除了一個走道就是大片空地,現在堆著些空麻袋。
他父親也不去後面休息,直接讓人挪開櫃檯,把自家帶來的糧食都堆在櫃面後面。接著又把自家店子轉了一圈,看到沒受什麼大的損害才長出了一口氣。
然後,黎昭昌坐在右邊的椅子上,一邊喝著茶看著手下夥計搬運糧食一邊詢問自己賬房前些日子的動亂和這幾日的商情。
那次動亂黎家所受的衝擊並不大,杜掌櫃也是老於世故的江湖人物,處置得十分恰當,索性遣散了幾個看門的夥計,大開店門就把不多的糧食曝露在亂賊的眼前,自己收拾了賬上餘錢和細軟躲了起來。等他回來的時候除了連傢俱都沒砸壞,只是多了些垃圾和“黃白之物”,可以說毫髮無損。
黎昭昌發自內心地稱讚了幾句,開始問起了糧食行情。
當說到這個的時候,就聽得杜江航神情激動地道:“如今這城中,米價飛騰。聽說是東邊雲夢澤出了幾夥水賊,截斷了水道。”
本來荊州和揚州有大江想通,但是這段大江水勢湍急,順水行船倒是方便,但是逆水行舟那就難了,所以揚州過來的船先繞道水面平靜的雲夢澤,然後再用畜力把船拉到鐵山城。
“如今漲了多少?”黎昭昌問道。
杜掌櫃伸出了一隻巴掌:“比年前翻了高了五倍。”
黎大老闆也吃了一驚:“這麼高?!。”他心中暗自計算,這次出來帶了四萬斤上等的精白大米,不過路上損失了一點,現在大概三萬七千斤出頭。往常市價也就四百斤最多賣到一個玄鐵五銖錢,也就相當於十分之一方元石。
今年受了天災和……一點“仙禍”,年前城中米價一個五銖錢只能買到一百斤,現在又漲了五倍,豈不是才只能買二十斤?那自家這些米能賣到一百八十五塊元石,成本是比往年貴了些,就算算上人工開銷卻也只有二十方元石出頭!這樣純利潤高達……一百六十五方元石!
(注:前文已經提到過了。各位看官可以帶進現在的物價算一算……本作為了方便起見目前元石價格設定相當於本位面一萬元人民幣。)
這次賺大發了!
至少兒子這幾年學費算是有了著落,還不提花鐵兩家的饋贈和提攜。
還沒等黎大老闆露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