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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死我了,你這個孽徒,別跑……”
“師傅,別追了,你老追不上我的,何必浪費力氣呢,再說咱們事先都說好的,若是輸了不準報復,您太不講信用了。”
“我是你師傅,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個大逆不道的孽徒,今天我非收拾你不可,別跑,還跑,無法無天了你……”
“不跑是傻瓜,我才沒那麼傻呢,再見不送。”
……
今日的大竹峰似乎格外的熱鬧,田不易提著赤炎劍,一張臉陰沉的都快出水了,拼了命的在莫科身後追趕,可惜奈何就是追不上,前方那小子滑溜的跟泥鰍有的一拼,左閃右避,上躥下跳,儼然就跟一猴似地,身上還時不時有雷光閃爍,忽快忽慢,身形飄忽不定,可就是跑的賊快。
二人就跟一陣風一樣,三兩下竄出守靜堂,宋大仁正忙著做早課,突然感覺到身邊颳起一陣狂風,颳得他臉頰生疼,愣是沒看清楚那人身形,待他回過神來之時,田不易不知何時跑了過來,嘴裡罵罵咧咧的,臉色十分憤怒。瞧見田不易這副模樣,宋大仁這心裡就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
後面田不易彷彿沒看到宋大仁,絲毫不理會這個大弟子,拔腿飛奔,直追前方那道身影,奈何莫科跑的實在是太快,眨眼的功夫便沒了人影。
“哎!今天怕是有的受了!”宋大仁無奈的嘆氣,這一幕他早就習以為常,話說這三天兩頭就這樣,不習慣恐怕也不成。最要命的事田不易每次被莫科惹急了,這心情就不好,大竹峰弟子也跟著遭罪。
話說自從莫科回山以後,大竹峰便從來沒有安寧過,十天半個月的總得鬧騰一番,不過這話又說回來,如此一來倒是為大竹峰添了不少人氣。反正宋大仁是說不上好壞,以前他就常聽田不易罵莫科是不孝弟子,這些年越發的變本加厲,現在是三天兩頭就罵上一頓,似乎一天不罵莫科,田不易心裡就不舒坦,就在兩個月前,不孝弟子的稱號成功升級為孽徒。
倘若是外人的話恐怕還真以為大竹峰又出了個孽徒,不過宋大仁卻是清楚,莫科行為雖然有點不羈,可是這欺師滅祖的事可沒幹過,可是這孽徒的稱號也不為過,照宋大仁看來,田不易遲早得被這個不孝弟子氣死,那小子實在是太能氣人了,有時候就連宋大仁也被氣得牙癢癢,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可惜的是宋大仁打不過他,一個不小心還得被反揍一頓,實在是得不償失。
想想每次被那小子氣得半死,宋大仁就覺得一陣無奈,沒辦法,形勢沒人強,打打不過,說說不過,跟那小子理論,他能把你整的一點脾氣都沒有,好像每次他都佔了個理字,可是事後再一想又覺得都是歪理,總感覺不對勁,可惜就是不知道哪裡不對勁,實在是令人無奈。
反正甭管是講道理還是打架,沒人能奈何的了他,大竹峰上下都知道,那小子的聰明絕頂,講道理那就是給自己找不自在。田不易就是一個絕好的例子,那一次都是被氣得不輕,愣是那莫科沒轍。
想到這宋大仁不禁朝著外頭張望兩眼,心道:“差不多該回來了!”
果不其然,田不易手裡提著赤炎劍,陰沉著臉走了走了進來,嘴裡不停唸叨著,也不知在說些什麼,不過一定不是什麼好話就是。
見宋大仁看著這邊,田不易瞪了他一眼,惡狠狠道:“不準說出去,聽見了嗎,否則有你好看的!”
“是,師傅!”宋大仁有氣無力的回道,這話都說了上千遍了,每次讓弟子看到這樣的事,田不易總會提醒一句,順便撂下一句狠話,這麼多年宋大仁早就習以為常了。
其實他心裡早就清楚,他何嘗不知田不易死要面子,現在連個徒弟都收拾不了,這要是傳揚出去,可不是一般的丟人,堂堂大竹峰首座,竟這般無能,怕是惹人非議。
守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