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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不喜歡她,那這又是為什麼?」白塗說,「薄知聿,你一遇到遲寧的事情,你他媽就變了個人!」
「……」
「行了,別在醫院門口吵。」男人身上還有未散的消毒水味,襯衫扣到頂端,白衣黑褲看不到一絲皺褶。
白塗沒好氣:「你不是他心理醫生嗎,你給他看看這會兒又是怎麼回事。」
柏雲聖,薄知聿的心理醫生。
柏雲聖淡笑,他嚮往車裡看,「裡面就是那小姑娘?我挺好奇的,什麼人能讓三爺主動開口求人。」
還沒靠近,薄知聿已然擋住他的視線,他散漫地彎了下唇角。
「離她遠點。」
柏雲聖很清楚,這是薄知聿最危險的攻擊狀態,在他的潛意識裡,他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她。
從最開始的風平浪靜,到現在的怒火將燃。
薄知聿所有的情緒,都在跟著遲寧走。
不是喜歡。
這是種比喜歡來得更濃烈的感情,像大火燎原、像望不到盡頭的無邊海域,迅猛而洶湧的,恨不得連自己都吞噬得一乾二淨。
一旦開始,便再也找不到切斷的源頭。
可現在這份感情,好像已經寫上名字了。
遲寧二字,昭然若揭。
第32章 「薄荷情詩。」
半夜三點,遲寧從床上驚醒。
她做了個夢,自己不但沒救到習佳奕,她才是那個勸她面臨極惡的人。
這瞬間,遲寧分不清這是噩夢還是對現實的反應。
她頭太疼了,甚至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乾脆走到樓下去喝水吃藥。
夢裡的畫面幀幀在眼前上映,習佳奕哭得眼睛紅腫,聲嘶力竭地問:「你為什麼要救我。」
是你。
你希望有人會救你嗎。
人生最可怕的就是這是一道只能單項選擇並且沒有後退鍵的選擇題,得有多大的勇氣才能做出那樣的決定。
在花費出那樣的勇氣後,她真的樂意被人救嗎。
遲寧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對還是錯的。
昨天下午聽到的那道腦電波再次重現,好像千萬的轟炸機在耳畔隆冬作響,好多聲音……
她吃力地捂住頭,使勁拍打,力道再大拍到手掌都紅了。
嗡嗡的聲音沒有了。
可她也什麼都聽不到了。
她張了張唇說話,聽不到,連自己的說話聲都聽不到。
世界沒有聲音,她好像在這個瞬間被所有人拋棄。
沒有人愛她,沒有人需要她。
這麼偌大的世界,她怎麼做什麼都是錯的。
餘光裡,遲寧看到薄知聿過來了,她倉惶地把手放下來,說:「你怎麼沒回房間睡?」
他在說話,遲寧只能看他的唇形吃力地判斷他說了什麼。
薄知聿:「怕你半夜會醒。」
遲寧慢慢點頭,她給自己倒了杯水,冰涼入喉,通到的好像是她的五臟六腑,耳畔終於漸漸能聽到人的說話聲。
「阿寧?你怎麼了?」
幸好。
萬幸。
「沒。」遲寧重重輸出口濁氣,「剛才沒睡醒。」
「還要睡嗎?」薄知聿幫她倒溫水。
「不了,睡不著。」
「那一起看電影。」
螢幕上的是殺手中年大叔和被家暴的蘿莉少女的組合,影片名字是《這個殺手不太冷》。
少女問:「is life always this hard,or is it jt when you&039;re a ki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