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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談戀愛了?」小丫頭比他預想得更敏銳:「我就知道你肯定談戀愛了,你老自己跑出去玩兒。」
賀見真很沒面子:「我也有自己的朋友,出去玩就一定是談戀愛?」
小丫頭反過來笑話他:「你談唄。都什麼年代了,你又沒有女朋友,為什麼不可以談戀愛?」
關鍵是你爸我談的不是女朋友。賀見真不好解釋,只要她不抗拒就好:「爸爸的意思是,爸爸就算再找人,你肯定還是爸爸心裡的第一位,不會有任何人能替代你。明白嗎?」
這時候小丫頭的好奇心才是第一位的:「你快說,那個女的長得怎麼樣?好看嗎?性格好嗎?」
「有你什麼事兒?」賀見真敲她腦袋,「胡鬧。」
「那以後要是變成我後媽,我還不能先問問?」她有理有據。
賀見真被她噎得回不上來話,好半天終於耳朵微紅地透露一點資訊:「長得……還行吧,反正不難看,就是年紀稍微大一點。性格好,很周到細心,肯定會對你好的。你放心,對你不好的人爸爸不會找的。」
「有照片嗎?我要看!」小丫頭兩眼放光。
賀見真維持不住大人的矜持了:「沒照片,以後再說吧。」
「那我見過嗎?她年紀很大嗎?是你先喜歡人家,還是人家先喜歡你啊?」
「行了,小孩子問那麼多幹嘛。」
小丫頭調侃他:「談戀愛,羞羞。」
雖然做爸爸的失了一回面子,但是女兒寬容開放的態度還是讓賀見真欣慰。
小丫頭向來貼心,他其實並不擔心她不能接受,反而擔心她為了不給他增添煩惱,壓抑自己的情緒,故意表現得懂事。她已經進入青春期,會藏心思了,做爸爸的就算七竅玲瓏,未必能夠猜得著。所以他希望父女之間保持一定的溝通,足夠平等透明,有了事情他不會刻意對她隱瞞,這樣她也知道,她有了任何心事都可以來找他這個父親傾訴。
假期過得太愉快導致賀見真週一上班感覺不適。
果然人是不能偷懶的,一旦懶下來了,再要勤快起來又是一個痛苦的過程。早上八點就開公司會議,光是黃銳的貪腐案子通報點評就花了半個小時——這是唐禮濤的主意,子公司暴露出的嚴重管理漏洞具有極大的警示意義,也適時敲打敲打集團公司的管理人員。十一點公司會議才開完,緊接著又約見派出所的刑偵隊長,飛機失事的案子還在調查。
「曹雋的社會關係我們全部摸排了一遍,結果不是很理想。」刑偵隊長匯報進展:「他的家庭關係比較簡單,父母都是農民,姐姐很早另外組建了家庭,在鄉下老家很少接觸外面。他的夫人是養老院的護工,因為護工是要經常值夜班的,所以她基本都呆在養老院裡,兩夫妻聚少離多。總得來說曹雋的親眷背景單純,所以我們排除了他的親眷涉案的可能。」
賀見真說:「共犯應該是和他的同事,多年的好友。」
「曹雋的職業生涯基本上分為兩段,一段是在天青集團,另外一段是離開天青集團之後。根據已有的線索,他如果要知道受害者的個人行程和私人飛機的一些資訊,為他提供資訊的應該是貴公司內部的人員。所以我們重點調查了一下貴公司還和他有聯絡的人。」
刑偵隊長把一封檔案遞過來,裡頭是老工程師的檔案——
「和曹雋還保持聯絡的老工程師裡面,有兩個是和他聯絡比較密切的。一個是貴集團研究院的劉姓工程師,另外一個是科技部的專家徐姓工程師。三人是老工友了,這位徐工甚至和曹雋有差不多十年的時間是呆在同一個部門的。後來,曹雋離開了天青,徐工被調到了科技部作技術專家。就在出事前的一個星期,兩個人還透過電話,我們也查到了通話記錄作為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