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其猶龍也(第2/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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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言論置喙,就意味著質疑先賢的正確性。
這是儒人絕對不會做的。
他們悶悶無言。
嬴政掃了一眼,將儒人們的反應和齊子元的勉強一一看在眼裡,心底感覺很可笑。
“師兄,這算不算是第二課?”嬴政問道。
“這算什麼第二課?”鞠子洲笑了笑,站起身來,向遠處眺望,田連阡陌,人如螻蟻:“這只不過是第一課“生產關係”理論用在實際應用之中的一些化用而已,沒有什麼你所未曾學到的新東西,即便我今日不說,假以時日,你抱著《邯鄲調查》自去思考,個月,也就明白了!”
嬴政點了點頭;“學了第一課之後,通讀《邯鄲調查》,個月便能自己領悟麼?”
在這兩者的基礎上個月才能領悟,那麼如果沒有了這兩個基礎,自己會不會一輩子都無法清晰直觀的感受到這樣的道理呢?
嬴政深深呼吸,將情緒藏在心底。
“生產關係”的理論,是嬴政自覺光憑自己,一輩子都未必能夠參透的理論。
而鞠子洲給他講的第一課,便將這高深莫測,直指世界本質的理論教授給了他,彷彿是路邊野草,不名一文。
這種淡然的態度著實令嬴政驚詫不已。
他覺得,鞠子洲可能就是人言之中的天生神聖,智慧過人。
在如此想法的同時,嬴政又感覺,自己已經學到了這種直指大道的理論,即便是鞠子洲,也未必就能有什麼比這種理論更加真實深刻,貼近本源的道理教授給自己了。
但現在,鞠子洲坐在車裡面,輕輕鬆鬆地將秦國強大的根本剖析了出來,如積年老辣的獵手,一箭,正中鹿眼,不損肌膚紋理而能獲取獵物,精準果決,正確優美。
這種眼光,是他自覺無法具備的。
而儒人們跳樑小醜一般的反應更加讓嬴政對這種確確實實可以應用到實際裡的理論心生敬畏。
尤其,這種能力,自己只消學習了“生產關係”理論,再看《邯鄲調查》個月就能夠具備。
——既然“生產關係”理論和《邯鄲調查》能夠賦予人如此高絕的智慧,那麼這種理論的掌握者和《邯鄲調查》的書寫者又該是多麼高深莫測?
嬴政窩在車裡,手裡攥著《邯鄲調查》的帛書,另一隻手悄悄抓住鞠子洲的袖子。
我跟師兄之間的關係,真的足夠牢靠了嗎?
他擁有這樣的能力,我並不是他唯一的機會吧?
鞠子洲沒有注意嬴政抓著自己的袖子。
他坐在車轅上,看著遠處出現的河流與城市的輪廓。
咸陽城,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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