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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周恪千刀萬剮。
辯護律師幾乎沒有做特別的辯護。顯然,周家已經把這個二兒子給放棄了。周恪的情況黎颯也是聽說過的,一直以來他在周家都沒什麼地位,就像是周啟元的影子一樣。黎颯估測,造就他如今扭曲的性格,肯定跟他的父母的偏心有人千絲萬縷的關係。
所以說要保證下一代不長歪,還是要靠父母的言傳身教。
周恪證據確鑿,再加上情節惡劣,死刑是逃不了的。當判決下來的那一刻,秦音摟住已經哭的不能自已的林英言,輕聲的安慰她。
走出法庭的時候,黎颯朝後瞥了一眼,跟走在她身後的宋禮謙視線撞在了一起。在裡面她就看見他了。他到還有點良心,還會關心自己徒弟的死活。
宋禮謙覺得黎颯應該是發現了什麼。所以也沒有上去去跟她套近乎。他衝著她笑了笑,步子滯留在原地,沒有上前。
黎颯也不願意多跟他接觸,但本著面子上要過得去的原則,她也衝他笑笑,算作是打招呼。
等黎颯走遠,宋禮謙臉上的笑意就褪得一乾二淨。
林英言的狀況不太好,所以秦音拉著她一起陪秦音喝茶。其實黎颯是知道她媽心裡的那點小九九的,說穿了就是不希望她跟紀琛接觸太多。黎颯現在也知道說服不了她媽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等紀琛的情況再好些了,再跟她媽媽商量。
自蘇優出事後,林英言就一直很萎靡。黎颯看她呆滯地喝著茶,也是很無奈。她現在聽不進去別人的勸,話少,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偶爾說幾個字,也是關於蘇優的。
說蘇優小時候有多可愛,多懂事,是媽媽的貼心小棉襖。
沉浸在過去並不是一件好事,黎颯明白這是一種自我防衛。無視一切不好的事,催眠自己,就只當逝去的人還在。
但不能直視事實,總有一天是會逼瘋的。
儘管林英言不太說話。但秦音還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跟她說話。畢竟她們是多年的朋友,黎颯覺得這種閒聊還是她媽上陣比較好。
她們三個分別後,已經是下午三點了。紀琛去了趟紀蘇平的家。家裡的看護正在做菜。黎颯問了下紀琛的情況,然後到房間裡找紀琛。
他很安靜,正坐在椅子上安安靜靜的看書。黎颯朝前走了幾步,看清他手上拿著的書的書名時,頓時就哭笑不得了。
《愛情是怎樣煉成的》
她能說,紀琛正朝著本來的他進化嗎?
見她進來,紀琛放下手上的書,站起來迎向她。
“怎麼樣了?”他言簡意賅的問。
黎颯知道他的意思,回答道:“周恪被判死刑了,也算是他的報應。不過林阿姨的狀態不太好,沒什麼食慾,人也越來越憔悴了。”
“我需要去看她嗎?”紀琛問。
黎颯笑笑,他這不會揣摩人心的性格還在。他要是去看蘇優她媽,才是真給她找膈應呢。但黎颯也不好把這話告訴他,就說:“不用了。她最近需要安靜,而且你身體也沒完全好,有時間我會替你去看她的。”
他很聽她的話,所以順從的點了點頭。
“明天出去走走吧。”黎颯說。
紀琛沉默了片刻,說道:“我想去看蘇優。”
黎颯一愣,但也沒有多說,點點頭答應了。
天氣很好,不冷不熱。微風吹在臉上很舒服。但走進那個墓園後,黎颯的心就沉痛起來了。這段日子她一直在忙,一心撲在紀琛的身上,也沒什麼工夫想蘇優的事。可現在來到她永遠成眠的地方,她的心抽痛了起來。
有些東西一旦被翻出來,就是錐心刺骨的痛。墓碑上刻了她的出身和死亡的日期。她才二十六歲,墓碑上的照片她笑的開朗灑脫,活力滿滿。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