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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路兩側的路燈旁已經懸掛起了火紅的燈籠,新年就要到了。
前幾天她還給父母打了電話,得知二老最近身體都好,也都定期去醫院治療,這才稍稍放了心。
但她也知道,自從姐姐去世後,父母整日鬱鬱寡歡,身體確實一天不如一天了。
今年年假短,也不知道能不能回趟家。
師傅就問:「姑娘你是哪人啊?」
「b市的。」
「那不遠啊,就在隔壁,看你剛才一定是想家了吧?工作再忙,也要常回家看看,你想老人,老人心裡肯定也掛著你呢!」
遊湉「嗯」了一聲,想到什麼,又說:「其實我不是大學剛畢業,我都工作很久了。」
「還真看不出來。」師傅佩服道:「那姑娘你可就更不容易了,一個人離家闖蕩這麼多年,受了不少罪吧?哎,現在的公司也是沒人性,怎麼能讓一個小姑娘幹出差這麼累的活呢……」
遊湉心不在焉地說:「出差沒事,就是老闆難伺候。」
……
過了一會兒,遊湉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一看來電顯,居然是蔣湛。
遊湉最近兩天比較叛逆,也不知怎的,就有點不太想接蔣湛的電話了。
霍文肖也不想釣了,什麼都不想了,一切都愛咋咋地。
或者潛意識裡,是因為她又把事情搞砸了,害怕蔣湛這通電話是來興師問罪的。
她不知道怎麼說,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
電話卻一直響,師傅就勸她,「姑娘,有什麼事逃避不是辦法,該面對還是得面對。」
遊湉也不好解釋什麼,就把電話接了起來。
蔣湛的語氣倒還算正常。
「回來了?」
遊湉「嗯」了一聲,興致缺缺。
「我都聽說了,多大點事?不至於的。現在來我這,我帶你去做spa,地址發你了。」
蔣湛說著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遊湉不知道蔣湛到底有多少眼線,只覺得這人真是牛逼,連davies可能都不知道的事,他就已經瞭解的一清二楚了。
很快她就見到了蔣湛。
「本來是打算先回趟家放行李的。」
又怕他等不急,所以直接過來了。
蔣湛派人接過她手中的行李箱,遊湉頓時覺得了不少。
「晚點我派人送你。」
遊湉跟著他走了進去,這是傢俬人養身館,今天大概只服務他們兩位客人。
蔣湛看了她一眼,笑了:「喲,眼睛都哭腫了?」
遊湉趕緊揉了揉說:「沒有的事,剛才風大,迷眼了。」
蔣湛也不再逗她,轉身進了更衣室。
很快兩人就換好了浴袍,在水汽裊裊的按摩椅上躺下了。
遊湉這一躺,那是真的舒服死了,這兩天每天日均兩萬步,一到晚上腳踝都有些發漲,做夢都在做按摩。
不得不說,蔣湛是真的瞭解她。
遊湉歪頭看了看他,這一看,簡直沒眼了。
蔣湛身邊圍著三個美女小姐姐,一個揉肩的,一個按腿的,還有個跪在他身邊,一邊給他餵水果,一邊陪他逗樂的。
遊湉心想,蔣湛是真的沒把自己當外人。
她也就閉上了眼,舒服的享受著屬於自己的片刻美好時光。
天然花草的薰香和舒緩的療效音樂令她昏昏欲睡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蔣湛聽她洩氣似地哎了一聲。
很輕很輕的。
「我這次是把霍文肖徹底得罪了,他估計是再也不會搭理我了。」
他要是還能主動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