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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恩義,舔犢之情,甚至家國大義。如果你有一天能忘情棄愛又不失慈悲之本,你就由‘情’入‘智’,悟‘道’了。”一玄子微笑著說。
妤伢兒完全不明白,搖搖頭說:“好複雜。”比她原來想的“世情”複雜。
一玄子拉起她的手,緩緩向山下走去,留下那片金sè的天山夕照代她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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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伢兒很快不再喜歡山下的紅塵世界。
兩祖孫沿天山一路東行,越陌度阡,開始,妤伢兒真是興奮極了。在南疆綠洲有個叫“回紡”的民族,他們能歌善舞相貌俊美,終rì戲樂如同天人,而且廣泛種植一種叫“葡萄”的果實,果如玉潤,能釀成酒,入口清涼甘甜。還有一種甜瓜,籽小汁多,更神奇的是有一種叫冰梨兒的小梨,外表平平無奇,但在涼水中一沖洗,梨皮上馬上結了一層冰霜,入口又冰又脆,妤伢兒吃得快撐破肚子。這邊還未來得及消化,那邊又有新奇事。回紡男女喜愛及時行樂,那豔麗衣紗珍珠花冠彷彿就為等待達甫的搖動。當熱瓦普的絲絃被撥響,妤伢兒就會看到無數sè彩在歌聲裡旋動。這裡還摻雜著各式各樣的人,他們做著各式各樣的買賣。販馬,販鷹,販駱駝,販老虎,販人,還有賣形形式式的奇珍異寶。妤伢兒看見有一種叫弱鴆的鳥,羽毛鮮豔奪目,特別兩翼上有一種奇異的光澤,時翠時靛變幻不定,她正要伸手去摸的時候,一玄子馬上拉住她。原來弱鴆是一種毒鳥,只要撥下翼上的豔麗羽毛,浸在酒中,待羽毛失去光澤時,那酒早已成一杯無sè無味的毒酒。妤伢兒嚇得吐了吐舌頭。
一路上,有好些人身配武器,目光犀利,又彷彿毫無目的在市井中游蕩。妤伢兒問這是什麼人?一玄子說這是刀客,出賣武藝xìng命保護在沙漠中行走的商販。妤伢兒見這些人面容惡俗,也不想多看,但其中不少與她年紀相仿,心想這麼個小人就要在刀口上謀生,雖說我在天山孤獨,但還有師祖疼愛,難道這些人也無父無母無人痛愛?看來他們才是真正的孤獨。妤伢兒越想越不要離開天山。
他們一路東行,莽戈壁,舉目皆是漫漫黃沙,烈風吹來,掀出無數棄甲枯骨,這裡荒城絕處,與天山相比,如同地獄。妤伢兒又問,還遠嗎?一玄子還未及回答,前方一陣sāo動,一隊人馬已衝至他們面前。
一夥馬賊佩刀帶槍,蒙面裹頭,他們用刀要挾兩徒孫走下駱駝,一個馬上將駱駝牽走,妤伢兒看看一玄子,一玄子一臉淡然無動於衷。那夥人還想來搜身,有一個涎著臉來到妤伢兒面前,說:“這女孩兒長得標緻,跟我回去洗衣煮飯,長大當壓寨夫人。”眾人大笑。妤伢兒罵道:“你長這副賊樣兒也配跟本姑娘說話?呸!”那賊愕然,一個小姑娘和老頭還如此囂張?正要上前扇妤伢兒一記耳光,突然狂風大作,晴天頓時漆黑一片。沙,狂暴的旋轉著,抽打著人的面板,馬賊只顧掩面之際,妤伢兒經已撥出匕首,電閃般的身手,敵人根本沒時間出手經已喪命。當風止雲開,戈壁上多了幾具惡賊屍體。
一玄子的嘴唇靜止下來,他念動“狂沙咒”好讓妤伢兒出手。
妤伢兒看著他笑道:“師公爺爺,這夥壞蛋是什麼人?”
“他們是天狼的小嘍羅,你看。”沿一玄子所指,妤伢兒看到馬賊頸上被露出來的一個狼牙樣的刺青。
“做賊也有崇拜?”
“越是黑暗的地方,魔道越盛行。”
沙洲以外,邊城荒地,千年兵禍,萬年天災,這是生人不願觸及的死人地。突厥勢力幾乎控制住沙洲以外的整片地方。突厥窮兇極惡殘忍暴戾,所到之處寸草不生。自唐滅**後,西突厥更瘋狂的控制西域,以防各附屬國變節。突厥自知非大唐對手,便與天狼魔道勾結,想借助天狼黑法巫術阻止唐軍進攻。突厥屢屢發動大小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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