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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身,誓非又撲了空。再無暇拖下去,不管如何,只好一博。他將匕首夾在兩掌之間,默唸咒語,看似平常的一張一翕間,其實已借專注念力將咒語一字一字投入武器之中。這是他在妤伢兒身上所學。只見那匕首發出“嗡~嗡~嗡”的低鳴,隨著低沉的音訊散發出一種深緩而厚重的顫動,顫動將誓非雙掌自動撐開,顫動令誓非不能把持不住,一道金剛火種在匕首上燃燒,似乎已將匕首淬鍊為一把神器。那匕首自掌間飛出,對準蛇首橫刀斬了過去。
蛇腰一扭,雖避開火刀橫斬,但卻被刀深深的插進皮肉。蛇魅痛得勃然大怒,xìng命攸關之際它要作出拼死一擊。
天際,烏雲開始聚攏,風yīn森森的拂來。
誓非知道趁蛇妖受傷他逃走可以,但今晚豈不前功盡費?他快要贏了,不能逃!
蛇張開吞天巨口,不顧一切向誓非咬來。
蒼涼之夜,鼓聲嘎然靜止,取而代之是悽愴笛聲。
將軍令,焚戰表,祭旌旗,誅讒臣。
鷹笛一聲,驚破萬里塵煙;鷹笛再鳴,領馬涉流沙。
那風雲湧動的天空居然被笛聲撫平,未待誓非探及究竟,一隻巨啄大鵬俯衝下來,二話不說將蛇妖攔腰爪住,鋒利鷹爪深深插入蛇之筋肉,蛇反身張口齒噬不及,已被大鳥生擒,漸漸於雲際中淡去。
鼓笛婉然,如涕淚相交在瘡痍戰場俯拾同袍骸骨。
在突厥狼族身後,有一緞布包裹的華麗錦盒不斷顫動,象死刑犯的奪命求救,但在磅礴的音律下沒有人注意它,它只得無力的靜止下去,如同看著鮮血斷流的將死之人。
樂停,天下風雲定。
誓非一屁股坐下來,喘息如牛,揮汗如雨。
“上天不讓我死就是要留下我來報仇。”他自覺太幸運,如無如此驚天動地的鼓樂聲掩蓋瓦礫發出的“格格”聲,一定被人發現。
雖是殊死搏鬥,其實看來不過一場由天氣變化引起的風起雲湧罷了。
一侍衛瞪大眼睛仰望天空。
“看什麼!”侍衛長問。
“今晚的天好象有些奇異。”他煞有介事的看著天空說。
“你再看天的話,出了岔子你就要昇天!”
侍衛嚇得馬上低頭立正。
誓非再從屋頂窺去,候纓已離席。他將一封信放入袖內,吩咐隨從先行備馬回府。這不正是下手大好時機?誓非趁機調虎離山,他撕下一片衣角包裹碎石,念動“練焰咒”,衣料開始燃燒。他遠遠投擲火球驚動侍衛追尋,然後伺機溜走。
候纓,仇人之子就在眼前,連背影都異常猙獰。誓非匿藏於假山之後,花蔭暗角,他狠狠的盯著候纓,要殺他易如反掌,但這是他想要的嗎?他拾一尖石,對準候纓天衝穴用力擲去。
“撲”。悶鈍的一聲,象槳楫落水,候纓身子一軟,昏倒在地。
誓非走過來搜尋突厥書信。他摸出一封燙漆信箋,迅速收起。這時,遠遠的傳來腳步聲,誓非只得將候纓拖到花蔭下藏起來。咦,這傢伙看起來象個癭猴,沒想到拖起來還真沉,誓非邊拖邊暗罵:食肉不長肉的敗家子。
步腳聲在誓非眼前踢踏而去,是歌姬舞伎出門迎賓。看著眼前這堆肉泥,不如殺了他一了百了。誓非冷笑一下說:“你爹的孽就由你受了!”然後猛舉匕首向候纓割去。
林蔭樹影下有沙沙風聲,以及毒蛇吐信的噝噝聲,顯得暗角處越加死寂。不久,那裡傳來重物與落葉摩娑聲,有什麼被拖了出來。然後見到一個怪異黑影,如拖著長長尾巴之笨拙怪獸踽踽前行。如果有人敢走近這頭愚拙怪獸的話,一定會笑出聲來,因為他們將見到一個少年將候少爺五花大綁的捆在自己身上,他捆得如此認真,就象nǎi媽揹著一個待哺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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