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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對方是直是彎,還是僅僅因為在監獄憋久變態了,看到自己這麼帥……
啊呸!
想多了吧!
他摩挲著虎口被獨輪車磨起的水泡:媽的,對老子有意思怎麼可能害老子受這種罪!
……
瞪著瞪著,馳遠漸漸忽略了胃部的不適。
韓山低下頭吃飯的樣子狂野又專注,他滾動的喉結,岔開的雙腿,讓馳遠心底某根神經忽然酥了一下。
他莫名相信這人在別的方面也是這樣的……
「咳。」
馳遠掩唇輕咳,低頭扒拉碗裡的蘿蔔菜。
也許是因為進食和情感都是人的基本慾望,才會讓人產生這種移情聯想吧。
是的,沒錯。
韓山放下食盆,掃了眼對面低頭吃飯的馳遠,又看向另一邊目光複雜盯著馳遠的齊越森——
一個勤勤懇懇,唯唯諾諾,馬上就要攢夠120分,趕上今年年底上報減刑,卻忽然被扣掉2分的……強姦犯。
「時間到。」韓山站起來,看著對面剛咬了一口饅頭,鼓著腮幫子抬眼瞪向自己的青年,公事公辦道,「起立,刷碗。」
馳遠:「……」
第3章 織毛衣第一名
果然。
好看的東西都是危險的。
咬人的狗不會叫。
全監室受罰,除了馳遠把這筆帳記在吳良貴和韓山頭上之外,其餘人都把帳記到了馳遠頭上。
無他,柿子專挑軟的捏。
馳遠不是軟柿子,只是比起韓山這塊鐵板,他這種新來的刺頭更容易治服。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馳遠深刻感受到什麼叫環狼飼虎——
衛生檢查時他的臉盆查出菸頭被罰打掃廁所一週,洗衣服時撞到別人水盆被潑個透,他看過的書出現破損被扣分,跑操時被人踩鞋子……
當然,馳遠也會順勢給韓山找找不痛快。
被人踩鞋子,他便來個急停,讓二監舍連環追尾集體罰抄監規什麼的。
這些明裡暗裡使絆子的方法很低階,只能起到膈應人的作用。
而每每與吳良貴對視,在對方臉上看到那種得意又猥瑣的笑,才讓人煩躁。
馳遠很想揍他。
不過,幾天裡的烏煙瘴氣給龔小寶提供了不少舉報素材,他簡直美翻了!
週五晚上十點,馳遠值夜。
六盞白熾燈明晃晃的懸掛在房頂,犯人們早已習慣亮著燈睡覺,白天的勞役耗盡了他們的精力,鼾聲漸次響起。
同組值夜的犯人叫杜軍,坐在小板凳上靠著牆打盹。
龔小寶說這是個人&039;販&039;子,有性病,平時離遠點。
馳遠眼皮發沉,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開始在房間溜達。
大通鋪二十人的鋪位,牆上貼著序號。監舍十六人,一顆顆青皮腦袋一眼望過去像地頭上陳列著一溜冬瓜。
馳遠暗笑,恍然又覺得自己的人生會有這種經歷,實在是魔幻。
韓山睡在一號位置,他旁邊沒人。最裡面靠牆20號是吳良貴,旁邊也沒人。
這兩人在監舍裡的地位由此可見一斑。
馳遠走到窗邊,掃了眼面壁而睡的男人。
燈光照在眉尾那道斷痕上,看不出有什麼傷疤的跡象。
馳遠心念一動,腦海中浮現吳良貴呼龔小寶巴掌的一幕。
咳,不太好吧?
他彎腰湊近,想聽聽韓山有沒有打呼嚕。
沒有。
馳遠抬了抬手……嗐,不至於。
自己又不是吳良貴那種小人。況且,這麼帥一張臉,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