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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耀搖頭笑了笑,伸手寵溺地揉揉他的頭髮,這才將他打橫抱起,脫了鞋和外衣,放到臥室床上。
在一片煙花爆竹聲中,徐文耀想了想,低頭點了點王錚的額頭,啞聲說:&ldo;新年快樂。&rdo;
他說完後,替王錚將被子拉上,關上臥室門,輕聲走出了王錚的房間,走到玄關換了鞋子,輕手輕腳開了門,再關上。
他知道,這其實算是王錚的一種選擇。
既然如此,那麼對他來說,雖然有遺憾,但不可否認,也有點釋然。
冷風一吹,他忽然有些慶幸了,還好剛剛沒跟王錚酒後亂性,不然,這朋友還怎麼做下去?還好。
徐文耀沒再猶豫,大踏步朝自己的車走去,開了門坐上去,發動汽車,徐徐開出了王錚家小區。
他徑直開回所住的酒店,下車經過大堂時,還有心情,跟值班的門童和前臺小姐禮貌微笑,互道新年快樂。
然後,徐文耀回酒店房間,沖了涼,想起剛剛在王錚家那一幕活色生香,不禁心跳加速,但隨即,又很好地控制下去。
以他的條件,要找同性情人不難,但王錚是跟於萱一樣特殊的存在,如果貿然開始肉體關係,只能是親手毀去心頭那種奇異的感覺。
睡一覺,明天,太陽照常升起不是嗎?那是舊曆新年的第一天,春回大地,永珍更新。老祖宗概括得如此精到,簡直沒有理由不去相信。
作者有話要說:這真的不是一個情節起伏的文,或者說,情節不是這個文的重點,期待這些童鞋會失望的,掉坑謹慎啊。
第17章
正月裡,王錚忙著拜年。
這是中國人走訪親朋好友的時節,大街小巷驟然平添許多步行的人們,照著慣例穿著新裝,大多數人面目和善,待人也分外親切有禮,打招呼的聲音格外響亮,似乎都攢著勁,把壓箱底藏了一年的笑臉不再吝嗇拿出來,要在這幾天內揮霍一番。
王錚讓自己忙碌起來,於萱那就儘量少去,在潛意識裡,他想避開徐文耀。
那次激烈的接吻,其實不能歸咎到喝醉,酒精誠然讓神經放鬆,也讓他說出平時很難說出的話,但是從頭到尾,王錚的意識是清醒的。
在他的記憶中,即使醉到四肢無法動彈,但意識還是清醒得可以算數學題。在李天陽離開的時候,最難熬的那段時光裡,他患上嚴重的失眠症。為了讓自己入睡,他也試過喝酒,想用酒精麻痺神經,但用不了多久,他就絕望地發現,酒精的作用很有限。它頂多能讓你走不穩路,躺床上想坐過山車,但它沒法讓意識迷糊,電視電影裡那種喝了酒能抽瘋能爛醉如泥的事,他一次也沒遭遇到。他在那時起就能分明感覺,在自己體記憶體在堅硬如磐石的意志,這個意志令他能在猶如凌遲一般的心痛中保持清醒,同時永遠與放縱、發瘋無緣。哪怕正經歷常人難以想像的精神上的苦楚,但他還是不會迷狂,不會歇斯底里,不會破罐子破摔。
換句話說,他無時不刻不在清醒的狀態中,連逃避痛苦的可能性,都不存在。
所以,他根本沒有喝醉,他是在清醒的認知下,出於自我的選擇,才跟徐文耀接了吻。
在那個狀態下,大年三十,孤獨壓迫到一個臨界點,還有酒精的作用,這些都能成為理由,可與此同時,卻也不能掩蓋這些理由下深層的渴望。讓一個男人撬開自己的唇舌,在肉體上留下痕跡,做更進一步的親密行為,如果徐文耀那個時候不懸崖勒馬,他毫不懷疑,自己不會拒絕這個男人,那個時候,他心裡確實在渴望這個男人狠狠地幹自己,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性愛,最好能激烈到把身體內那些壓抑都擠出去。
但是,他不能。
王錚知道,如果對方真是個陌生人,那麼就算他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