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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錚臉紅了，想笑又不笑，眼睛亮晶晶的，推他說：&ldo;快走，大馬路上亂啃什麼，都被人看見了。&rdo;

徐文耀一抬頭，還真的有人行道過回頭看他們，他挑釁一笑，囂張地說：&ldo;看到怎麼啦？我親自家的人，有什麼好偷偷摸摸的。&rdo;

他發動了車子，又開上馬路，徐文耀邊開邊絮叨：&ldo;剛剛出門急也忘了給你帶參茶，呆會你渴了怎麼辦，難道給你買可樂？&rdo;

&ldo;我才不喝碳酸飲料。&rdo;

&ldo;是啊，我也不敢放著你亂喝東西，&rdo;他一邊說一邊帶上手機耳塞，掏出電話撥通了助理的：&ldo;喂，是我，對，下午有事，公司我不去了。你現在去我住的地方，告訴鄒阿姨，對，她在哪，讓她泡壺參茶拿保溫瓶裝了，然後你送到xx小區來，對，我現在去那。臭小子，當然不是我喝，問那麼多幹嘛，趕緊的過來。&rdo;

他掛了電話，看見王錚嘴角含著笑，也笑了，握住他的手問：&ldo;感動了吧？&rdo;

&ldo;沒，只覺得你該給你助理開雙倍工資，一份是他的勞動，一份是他的精神補償。&rdo;王錚咬著下唇笑，&ldo;整天被你的肉麻折磨著，他也算不容易。&rdo;

&ldo;壞東西。&rdo;徐文耀笑罵著捏緊他的手，&ldo;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rdo;

兩人說說笑笑，很快就開到謝春生住的小區，車還沒開到，已經看見季雲鵬在大門那焦急地轉悠了，一見徐文耀的車來了，立即跑過來。徐文耀把車停到馬路邊上，開了車門下來，季雲鵬已經到跟前了，氣喘吁吁說：&ldo;我操，你怎麼才來。&rdo;他看到王錚，才勉強笑了一個，說：&ldo;王老師也來了？成，你們都是讀過書的，跟小謝好好說說，讓他別再犯渾幹傻事……&rdo;

王錚點點頭，溫和地說：&ldo;你別著急，我一定會勸他的。&rdo;

&ldo;一邊走一邊說吧，不是讓你看著謝春生嗎？怎麼給他跑了？&rdo;徐文耀帶著他們進了小區，這是g市早期國有企業的集資房，一共三棟樓，底下弄了一個大花圃，做了點老人小孩玩的健身器材和滑梯，就算一個簡單的小區。這裡沒有保安，只在外面設了一個哨崗亭，裡頭坐著一個看報紙的老頭，彷彿隨時準備給上千人傳達政府精神那樣，表情嚴峻地端詳手裡那張報紙，聽見腳步聲，也只是淡漠地抬起頭，用看移動物體的眼光瞥了他們三人一眼，又把視線投向手上的閱讀物。

徐文耀熟門熟路地領著他們到三號樓下，按了對講機，響了半天后聽見有人顫巍巍地問：&ldo;喂，誰啊？&rdo;

&ldo;我503的，忘記帶鑰匙，麻煩您給開下。&rdo;徐文耀大聲回答。

對方似乎嘀咕了一聲什麼，但還是不情不願地開了門，徐文耀拉住王錚的手進去了，對季雲鵬說：&ldo;是那個男的。&rdo;

季雲鵬臉色鐵青，握緊拳頭說：&ldo;操他媽的，這王八蛋怎麼還有臉住在這？我說小謝這兩天怎麼不對勁，說話總神經兮兮的，好像藏著什麼心事，現在想來，沒準就是這小子趁著我不在，偷偷進去威脅小謝了。&rdo;

&ldo;別激動。&rdo;徐文耀扶著王錚慢慢爬樓梯，問季雲鵬：&ldo;你說是小謝自己跑的？&rdo;

&ldo;是啊，護士都看見了，他說去走廊上曬太陽，護士就沒管了，過了會去接他，就發現人不見了。我給他打電話，他倒是接了一個，哭哭啼啼讓我別管他，這他媽叫什麼事？不管他，老子難道眼睜睜看著他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