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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語姑娘,你,真的別哭了,我倒也不是那個意思,其實你挺好的,跟話本里的女角兒一樣會鬧脾氣……」
「你說什麼?」那幾字一入耳,瀾語氣不打一處來,哭得更加厲害。
「不不不。」自知說錯話,楊卓殊趕緊搖頭,跟著坐下身,小心翼翼地去拉她的衣袖,「你一哭,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那你出兵麼?」瀾語抽著氣,用紅腫的眼睛看他,半是祈求,半是幽怨,彷彿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楊卓殊看她看得出神,心想,這一定是話本里常有的絕望眼神,下意識應了一聲。「……出。」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不得反悔。」他一答應,瀾語火速擦完眼淚,起身站到了梁纓身邊。
這場戲看下來,梁纓哭笑不得,只能說,瀾語的哭戲真棒。
楊卓殊呆呆地坐在原地,張著嘴。
反應過來後,他心頭五味陳雜。「罷了,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若是三皇子他真……」說到此處,他猛地收緊眉心,似是做了決定,「太子妃畢竟是天巽國人,身份特殊,末將便帶五萬人與你一道進城。」
「嗯。」總算是讓他答應了,梁纓不由鬆了口氣,側頭吩咐道:「瀾語,你在這裡等我們。」
「嗯。」瀾語乖巧地點點頭。
楊卓殊拍拍衣裳站起身,小聲道:「我答應這事可不是為瀾語姑娘,你們千萬不要誤會。」
「駕!」
風羿與成潭在前開路,後有楊卓殊與五萬兵馬跟著。
夜色如墨,帝都的晚風比篁都的晚風要利,刮在臉上微微發疼,梁纓用力揮下鞭子,她仰頭望向遠處,心裡一直念著元千霄。
主道上空蕩蕩的,沒什麼人,挨家挨戶門窗緊閉。
不到一個時辰,他們便到了皇城下。
下方城門閉著,城牆上站滿禁軍,垛牆上點著數不清的火把,火光沖天。
元添昭負手站在城樓的最中央,穿著一身華麗的廣袖宴服,半點不像奪位的人,倒像個來欣賞夜色的貴公子。
他笑盈盈地往下看去,朗聲道:「九弟妹,你的膽子還真大啊,敢來這裡,不怕被射成刺蝟刺蝟麼?」
真到了這裡,見了元添昭,楊卓殊才覺事情不假,他按著刀柄問道:「三皇子,皇上在何處?」
元添昭不答,對楊卓殊的話置若罔聞。
梁纓放下韁繩,聲音一寸寸地緊繃起來,「我賭你不敢殺我。」
「確實,我不敢殺你。」元添昭附和道,旋即嗤笑起來,「我要是殺了你,說不定過幾日,天巽國的大軍就會兵臨城下。呵呵,大國就是好啊,能隨意欺辱小國。」
霄哥哥應該暫時沒事。梁纓在心裡安慰自己。
「我不敢殺你,不過,我敢殺另一個人。」便在梁纓安慰自己時,元添昭連續拍了兩下手。「啪啪。」
掌聲一停,兩人押著元千霄從城樓裡走出,元千霄雙手被綁,面上反而一派輕鬆。
看到他的那一刻,梁纓慌了,兩手不安地攪在一處。
「九弟妹,只要你把虎符給我,我就放你們走。」元添昭拉過元千霄,順手從侍衛的腰上抽出配刀,慢悠悠地說:「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他。」
深吸幾口氣,梁纓迫使自己冷靜下來,直視元添昭道:「我若是將虎符給你,說不定你殺他更快。不如你先放了他,等我們走遠,我再讓人把虎符送過來,反正它對我來說毫無用處。這樣行不行?」
「三皇子,皇上究竟在何處!」相比於元千霄,楊卓殊更擔心元旭中,喊了一聲又一聲。
沒料到梁纓會如此說話,元添昭有些意外,劍眉往上斜挑,湊近元千霄耳畔道:「弟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