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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外頭打雷了,她下床躲進衣櫃裡,是他將自己抱回床榻上,還抱著哄她睡。
剛起那會兒,她只覺昨晚睡得格外香,什麼都沒想,眼下一回憶才覺羞臊。
他為何要待她這般好……
「叮。」下課鈴響。
梁宴茹過來收練習的白麻紙,梁纓整理好桌上的東西便跟趙鸞衣一道走出學堂。
迎面走來兩人,元千霄和阮熙光,他瞧也沒瞧她,側頭和阮熙光說說笑笑。
梁纓垂下眼簾,心頭無來由地不舒服。他們倆昨晚睡在一處,他今日竟像個沒事人一樣。
「七公主,怎麼不走了?」趙鸞衣問。
「沒怎麼,我們走吧。」她搖頭,剛走出一步,只聽後頭傳來一陣起鬨聲。
梁纓下意識轉過頭,前頭不遠處,大將軍之女祝爾雅攔住了元千霄,她手上拿著一隻精緻的荷包,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元公子,這隻荷包是我親手繡的,送給你。」祝爾雅毫不掩飾自己對元千霄的愛慕,雙手捧著遞上荷包。
「你是?」元千霄懵懂地眨了眨眼,他不認識這人。
「快接啊。」阮熙光抬肘撞了一下元千霄,見他沒反應又撞一下。「愣著做什麼。」
元千霄站著不動,他們淮越國人送荷包是為慶賀老來得子,他現在才幾歲,再說他哪來的孩子。「我這個年紀收荷包不適合,你送別人吧。」
「你這個年紀正合適,別辜負了祝姑娘的一番心意。」阮熙光在一旁看得焦急,恨不得自己代替元千霄拿了。「快點,別墨跡。」
「在我們淮……」沒等元千霄說完,祝爾雅直接將荷包塞到了他手裡,嬌羞地提著裙擺跑了。
混帳東西。梁纓捏著衣袖冷哼一聲,掉頭便走。
入夜,屋內靜悄悄的,只留翻書的「沙沙」聲。
沒一會兒,元千霄踏入寢殿,他壓根沒把自己當外人,拉過椅子便坐,姿態隨意。
梁纓忍不住從書裡揚起視線,他該是剛沐浴完,領口敞得開了,露出一半鎖骨,上頭還浮著一層細密的水珠。
「……」她看得面上一熱,暗罵一句,「浪蕩。」他是風月樓的小倌麼,穿成這樣。
想起他白日收的荷包,她心頭登時湧上一股怒意。
「啪。」梁纓放下書冊起身,她不信自己閨房課學得爛,不信自己掌控不了他。
元千霄跟著放下書冊,連著兩日待下來,他也算了解她,不看書便意味著要折騰他。今晚不知輪到什麼驚世駭俗的法子,他拭目以待,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梁纓走出書案,暗自在腦中過了一遍白芷姑姑上的課,要點有哪些,具體該怎麼做。
兩人一個想,一個等,誰都沒吱聲。
約莫過了一盞茶時間,元千霄越看越覺得不對勁,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她是不是又想拎他的耳朵。「嗯,昨晚的話本讀到後頭還不賴,不如……」
一咬牙,梁纓坐到了元千霄腿上,他是岔開腿坐的,她沒掌握好方向,剛好坐到中間,差點往另一邊摔去。
好在她反應快,及時拉住他的衣領調整坐姿。
「……」元千霄震驚得像半截木頭,瞳孔瞬間放大,這是他第一次腦中一片空白。
看他一副呆傻的模樣,梁纓心頭得意,她拎起他的衣領,惡狠狠道:「你給本宮記住了,你是本宮的……」說到這裡,後頭的字怎麼也出不來,她卡殼了。
「我是你的什麼?」很快,元千霄回神,他是沒經歷過男女之事,但也不是完全不懂,不就那麼點東西,再怎樣都是她吃虧。
他不信,她真敢把自己給他。
實在想不出詞兒,梁纓對上他揶揄的目光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