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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元千霄做了一個夢,一個香艷纏綿的夢。
那是出征前一夜,在東宮,他的寢殿。
她出奇地配合,嬌嬌柔柔的,面龐酡紅,一如被暴雨肆虐過的薔薇,風情破碎,卻有萬千驚心。
「梁纓,說你恨我。」他喘著氣,狠狠掐著她纖細的腰,留下一道道侵略的痕跡。
此去攻打勁武國,他活著回來的機率微乎其微。
聞言,她迷亂的眼神漸漸清明起來,恨恨地盯著他,輕聲道:「我,恨,你……」
這三個字不怎麼連續,更像是一個字一個字說的,每字都帶著喘息,莫名勾人。
「再說一遍。」他傾下身,溫柔地拂開她面上汗濕的長髮。
她無力抓著他撐在一側的臂膀,咬牙又說了一遍,「我恨你……」
他深深凝視她,心頭莫名的執念如潮水般湧起,狂亂地想尋找一個突破口,最後,他忍不住親了上去。
這是他第一次親她,或許也是最後一次。
他以為她會拒絕,但她並沒有,反而回應了。
她是恨他的,如此討好他是因他出徵的物件,而非他這個人。
幾次過後,她體力不支沉沉睡去,他也沒再糾纏,側躺著看她,用指尖描繪她的五官,似要在心裡記一輩子。
他們之間的開始是錯的,所以無論怎麼走都錯。即便他能活著回來,他也不知該如何面對她。
「我恨你……」她迷迷糊糊地又說了一句,然而這句帶著一絲哭腔。
他聽著她的夢話,一時不知是喜是悲,「你儘管恨我,恨地越深越好。」
第18章 想或不想 如今,他不確定自己的心意了……
「!」
元千霄從夢中驚醒,同上次一樣,他清清楚楚地記得方才那個夢,丁點兒細節都沒落下。
前一個夢是他凱旋歸來,而這次的夢是在出徵前,大抵能連起來。
不論是當時的心境,還是身體上的知覺,他都能真切感知到,只是無法控制自己,著實詭異。
夢裡的她倔強堅韌,偏偏又有千種風情,像罌粟花一般在他身前綻放,比夜裡的魅還惑人,引得他一再沉淪。
他慢慢回憶著,呼吸漸沉,突然之間小腹疼了,掀開被子一看,「……」
難道是他太缺了嗎,做這種夢。
元千霄艱難地坐起身,盤腿調整氣息,嘴裡一直念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然而即便如此,他還是難以揮去腦中的畫面。
原來他並非清心寡慾之人,按這感覺,一時半會兒怕是難消。
此刻,外頭的天還灰濛濛的,院子裡沒動靜,那便意味著信冬未起。
元千霄赤著上半身走出屋,逕自去水井裡打了幾桶冷水,從頭往下淋。井水微涼,澆了幾桶之後倒是叫他冷靜不少。
昨日酒樓吃飯時,同桌幾人說起了風月樓的事,各個眉飛色舞,細數裡頭誰誰誰最會伺候人,誰誰誰的嗓子最動人。
他尋思著,定是那些話勾起了他作為男人的衝動。確實,他這年紀在淮越國都能成親了,有感覺也正常,不羞恥。
至於為何會夢到梁纓,許是她昨晚親了他的緣故。
皇宮內的學堂與民間學堂授課內容不同,四季活動倒是差不多,春放紙鳶,夏賽龍舟,秋有圍獵,冬吟詩會。
大學士範儒主管男學生,後宮女官白芷主管女學生,學堂裡的活動素來由他們倆一道操辦。
端午來臨,適合賽龍舟。
今日,兩人召了所有學生來中間的大堂室,女坐前,男坐後。
「白芷姑姑,你先說吧。」範儒端端正正地站在案幾前,滿臉謙讓之色。
「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