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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族人一個個倒下,又一個個撲上來,他們像是有意識地將他圍住,隔斷了前來搭救計程車兵,此時,成潭帶著一隊精銳殺入人群,他們兩人互為對方的後背,奮力殺出血路與楊卓殊匯合。
便在此時,幾名鬼族人朝這邊跑來,他定睛一看,他們居然將火藥灌在自己的身體裡,打算與他同歸於盡。
「你往……」沒等他說完,成潭出手,一掌打在他身前,將他送遠,所以他只受了輕傷,而成潭被火藥震傷了五臟六腑。
這怎麼說都是救命之恩,而他並非忘恩負義的人。元千霄略有所思地看著榻上之人,他想,他會如此救自己,定是因為梁纓。
對上元千霄探究的目光,成潭不自然地垂下了視線。
「成潭!」倏地,梁纓衝進營帳。
聽得她的聲音,成潭瞬間閉眼,似是不願見人。
昨日,她說那話的意思,他聽懂了,她是想讓自己走。他自是明白她的意思,可他不想走,一千一萬個不願走。
他發過誓,這輩子只待在她身邊保護她,直到死。
若她執意要自己走,那自己便為她做最後一件事。
元千霄出了差池,她一定會難過,而他不想她難過,所以他拼死救人。決定的那刻,他都沒想著自己能活下來,誰料,天意弄人,自己活下來了,也不知是喜是憂。
其他男人的名字從她嘴裡說出,怎麼聽怎麼刺耳,元千霄眉心的摺痕深了又深,心尖尤其不是滋味,彷彿被毒蛇狠狠咬了一口。
梁纓急促地呼吸幾口空氣,一瞬不瞬地盯著榻上之人,他全身上下都包著厚厚的細布,其中幾處有血滲出,一點點將細布染紅,瞧著很是駭人。
「成潭……」她移動步子朝榻上之人走去,雙腿不自覺地發軟。
他是她的暗衛,他們之間縱然說不上知己好友,但相處那許多時日,終究是有感情在的,如今,他傷成這幅模樣,她又如何會不難過。
「軍醫怎麼說?」她在矮榻邊坐下,心頭情緒翻湧卻說不出安慰他的話來,十分奇怪。
元千霄目視前方,面無表情道:「傷了五臟六腑,不過他底子強,沒危及性命,養上一陣子便能復原。」
「殿……」楊卓殊剛進營帳,見三人如此,腦中又寫了個十萬字的話本,連連感嘆自己有才華。
「那便好。」梁纓關切地看向成潭,不說男女有別,如今她也是有夫之婦,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她心裡很清楚。「成潭,謝謝你。」
謝謝這個詞兒,比炸藥都厲害,聽得傷口疼。成潭顫了一顫,虛弱地睜開眼,「既然公主想謝,等卑職傷好,卑職便同公主要一個謝禮。」
「好。」梁纓毫不猶豫地點頭。
元千霄冷冷地坐在一旁,右手握緊劍柄,營帳裡有人在,他只能強忍嘴邊的話。
「卑職想歇息了,公主先出去吧。」話已出口,其他也沒什麼好說。成潭安心地閉上眼,閉目養神。
「嗯,你好好休息,我晚些再來看你。」梁纓柔聲說道,人還沒站起便被元千霄拉了出去。
兩人走得快似一道風,風羿微微側頭,表情微妙,楊卓殊的表情則是誇張,嘴巴大張,不過他也沒吃驚太久,逕自去了矮榻邊緣坐下,「成潭兄弟,這次真是太謝謝你了,我替淮越國的子民謝你。」
成潭沒應。
元千霄拉著梁纓的手大步往自己的營帳走去,他腿長,走得還快,梁纓小跑也不大能跟上。
「霄哥哥,你抓疼我了。」手腕被捏得有些疼,梁纓不由自主地喊出聲。
然而元千霄並沒鬆手,反而握得更用力,走得也更快,一個箭步,幾乎將她拖進了自己的營帳。
營帳外守著兩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