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悲哀(第1/2 頁)
鬥獸場的生活簡單枯燥,稀薄等於無的靈氣根本不支援修煉,所以除了每月一次的角鬥,其餘時間只能枯坐發呆。
帶著一身血腥許恆樂,被重新押回囚籠,手腕上有鮮血滲出,滴落到地上。
這是她入鬥獸場的第二年,第二十次角鬥,第一次帶傷而回。
她低落坐在囚籠內,看著隔壁空蕩蕩的囚籠發呆。
昨天,隔壁囚籠裡,那個有一雙乾淨大眼睛的少年走了。
那個少年有些呆純,喜惡分明,好就是好,壞就是壞。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入了他眼緣,分明比她還大上幾歲,卻偏偏叫她姐姐。
他臨走前託她將一顆珠子轉交給他大哥,並告訴她,只要她拿著珠子,他的大哥一定會來救她。
可能嗎?
兩頭二階疾風狼同時上場,雖然二階疾風狼在她手臂上留下那道深深爪痕,屬於皮外傷,對於修士而言,沒什麼大事,靈氣在體內運轉一周天,傷口便會消失,可鬥獸場層層加碼,今天是兩頭二階疾風狼,下個月會是什麼?傷一定會越來越多!
他們要的是奇蹟,要的是靈石,人命連螻蟻都不如。
她低頭看向掌心,那顆只有她自己能看到的霧濛濛的珠子,心思有些浮動。
第三年,她被兩個鬥獸場守衛架回囚籠,花掉了三年來積攢下來,一半的療傷丹藥,勉強控制住了傷勢。
第四年,劣質療傷丹藥的藥效越來越小,她耗光所有的療傷丹藥,才勉強控制傷勢不繼續惡化,但傷還在。
到了第五傷勢越來越沉重,心也越來沉重,只為了一個信念,還在咬牙堅持。
鬥獸場地牢沉重的大門開了又關,關了又開,來來去去,她的神思逐漸有些恍惚,夢到爹孃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她常想,年復一年,月復一月的不停角鬥,又有誰能最終逃脫鬥奴最後的命運!
她摩挲著地上缺了一橫的十二個正字,有些恍惚的想著,三天後的那場角鬥,她是否還有命回來,為這正字添上一筆。
地牢沉重的大門咯吱吱的又被開啟,守衛沒有像以扯著往破鑼般的大嗓門叫喊,只恭敬小意的說道:“許七小姐,您小心!”
她沒有轉頭看一下,這一切與她的信念無關,。
那人卻走到她的囚籠前叫她的名字:“許恆樂你還記得我嗎?”
許七小姐,大名許安宜,許永嚴的親孫女,不過記不記得有意義嗎!她不想理會,繼續閉著眼睛。
許安宜卻不在意,她來也只為了心中那個魔:“我知道你知道,我比你大一歲,你排行十我排行七,我是嫡出,而你只是旁支。”
你知道嗎!在你五歲測靈根之前,單水靈根的我是許家所有人的驕傲,每個人都誇讚我,捧著我,直到你測出變異雷靈根為止。”
所有人都拿我與你比較,說我靈根不如你好,說我雖是嫡出,爹孃卻沒你的出眾,甚至說我雖是嫡出,住的地方都沒你好,連名字都中規中矩的按著族譜排序來,而你卻可無視這些規矩,恆樂,恆久的快樂,想得美。”
不過我還是很羨慕,你有一個漂亮的桃林,我想也住進桃林,可爹爹不許,所以我拼命努力的修煉,希望能以修為壓過你,把你踹出桃林,可他們還說,即便我的修為比你高,最終我還是打不過你。”
我不服,去桃園找你比試,你連房間都沒出,直接將我拒之門外,非凡沒膽與我比試,還去我爹爹那裡告狀,許恆樂你知道,就為了你的告狀,我被關在祠堂整整三年,我恨你,我做夢都想,用什麼方式把你打趴下。”
你出事了我很高興,可你即便成了鬥奴也沒消停,外面還買你幾時死的賠率,高達一次比三千靈石,我只日日盼著早點死,所以我虧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