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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驚,開始變得寒顫,心中,卻又有半分疼痛,安玲瓏怎麼了?阿叔接了這個電話,為何神色如此緊張,這個未婚妻,對他來說是那般的重要。
阿叔沒有帶我去到別的地方,剛回到家,丁三丫便迎了上來,阿叔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只吩咐著我早些休息,其他任何事情都無需擔心。
我哪裡會睡得著,雖是獨自回了房間,可毫無睡意,而阿叔那邊,也沒有發生什麼事,這幾晚,都相安無事,我接到過林蕭一打來的電話,大意是說,蘇婷婷已經沒事,林蕭一的媽媽將她接往了自己家裡照顧,林太太很喜歡這個準兒媳。
對於林蕭一的事情,我只說了恭喜,卻再無心思去管任何事情,因為最近這幾天有了丁三丫的陪伴,只見阿叔早出晚歸,我問過丁三丫阿叔到底在做什麼,而丁三丫卻欲言又止,後來我才知道,這一切,都是阿叔的安排,他讓丁三丫在家守住我,自己,卻做了一件讓我幾近絕望的事。
如果我說,我一直深愛著的阿叔就要結婚了,猶如四年前一般,他要結婚了,我該如何,繼續微笑的前去說恭喜,還是說我會前去禮堂大吵大鬧?
2010年10月15日和2014年10月15,我永遠也不會忘記這兩天,四年前,阿叔在眾媒體的關注下,他攜手安玲瓏,步入婚姻的殿堂,在神父的見證下,即將結為夫妻。
四年前的那一天,我十六歲,作為阿叔的養女,前去參加他的婚禮,當神父宣導著愛情的誓言,阿叔欲給安玲瓏套上戒指的那一刻,我看見阿叔回頭瞧我時的眼眸,是那般的心痛,他微微皺眉,隨著阿叔眸子流露出的情感,我的呼吸開始急促,心痛如刀絞。
終究在四年前,暈倒在阿叔的婚禮現場。
“阿離。”再我竭盡全力讓自己清醒的那一刻,我似乎聽到了阿叔在我耳邊撕心裂肺的喊聲,隨後身體被一雙溫潤的手臂抱在懷裡,我終於沒能堅持下去,失去了意識。
後來,在新聞裡,我看到了阿叔,為了送暈倒的我前去醫院,他放棄了自己的婚禮,電視上,阿叔背後的那雙目光,讓我寒顫了四年,那是安玲瓏仇恨的雙眸。
而如今,這樣的事情再次重演,只是,結局不一樣罷了!
“我只是出去走走,沒事,別擔心。”我是偷偷出的門,出來遊蕩快半個小時,丁三丫用家裡的座機打來了電話,問我在哪裡。
“可是……”她在電話裡頭的聲音有些急切。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沒事的,瞎逛一會兒我就回來了,阿叔不會知道的。”說完我匆匆掛了電話,我知道丁三丫害怕阿叔會怪她沒有看好我,可我這只是出去透透氣,又不會惹上什麼事兒,等阿叔晚上回來的時候,我差不多都已經瀟灑後回家了。
恩,就這樣,沒事的。
丁三丫再次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我沒有接,我已經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裡去,在這碩大的上海,根本不熟悉,就這麼閒晃著,也許等到累了,在返回也不遲。
在這繁華的都市,看著街上來往的行人,我突然發現這裡一切都是那麼陌生。
“對不起,對不起。”我低頭看著自己的腳邊,毫無目的的往前走,待到我反應過來之時,已經撞上了別人,我驚慌失措,連連道歉,路人看了我一眼,含笑而去。
可是,那兩個熟悉的名字,為何那麼刺眼,為何讓人如此心痛!
酒店的門頭上,掛著那兩個人的名字,我總是以為,大千世界,芸芸眾生,十幾億人口的中國,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就算是在上海,可人口也不少,同名同姓的多了去,我是這樣安慰自己的。
可同名同姓的雖多,長成這樣的兩人,怕世間再也不會有了,秦越楊和安玲瓏兩個名字的旁邊,是那張幸福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