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呔!真是欺人太甚!他氣得雙肩顫抖,又偏偏不能弒君,只能轉身衝著戚卓容發火:「你叫戚卓容是嗎?敢不敢今夜與我比一場輕功!輸的人就喊對方爹!」
戚卓容:「不比。我看一眼就知道,你輕功比我強。」
她輕功是不錯,但也不能和靠輕功吃飯的大盜司徒馬相比。小皇帝用激將法激司徒馬,司徒馬怎麼也不想想,她背著小皇帝出宮都是多久前的事了,換到現在,她也沒法帶著這麼大個人在皇宮裡飛上飛下。
戚卓容投降得太迅速,司徒馬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不由感覺一拳砸在棉花上,險些要被這君臣兩個氣吐血來。
「不過,這個可以給你。」小皇帝起身走到書案旁,從暗格裡摸出一枚鑰匙來,交到戚卓容手上,「明日禮部會來送給漠北軍士的賞賜清單,你帶他去清點內庫確認一遍。」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司徒馬一口血又咽了回去,搓搓手道:「嘿嘿,真的可以看中什麼選什麼嗎?」
「可以,只要是名單之外。」小皇帝頷首,「不過內庫不能憑空丟東西,需得讓戚卓容走個過場,把東西記到英極宮名下,往後若是有人再問起,朕說賞了人就好。」
司徒馬眼珠一轉:「不怕我之後私自溜進去偷盜國寶?」
戚卓容涼颼颼道:「司徒馬,我提醒你一句,雖然你輕功在我之上,但是真刀真槍地動起手來,你可不是我的對手,那時候……可就不會有禁衛軍給你放水了。」
第29章 這奪權的心思實在昭然若……
次日早朝,小皇帝於奉天殿接見甘州一眾將領。
與瓦剌的這場戰爭持續多年,勞民傷財,犧牲眾多,勢必得好好犒賞安撫一番。
太后高坐於珠簾之後,講著一些必不可少的場面話,從追憶梁老將軍的風姿,到誇讚新總兵郭守達的用兵如神,再到下面人的種種褒獎,無不彰顯了朝廷對漠北眾軍士的關心與體恤。場面話講完了,便輪到戚卓容展開聖旨,開始大聲誦讀對各人的封賞。
小皇帝端坐在龍椅上,面上微微帶笑,似乎是在為這些為國作戰的將士們感到高興。
他的目光停留在垂眉聽賞的梁青露身上。
早在梁靖聞剛去世的時候,朝廷就已經為這個突然冒頭的梁青露吵了一場。反對者無非是覺得女子上戰場是擾亂綱常之舉,會讓瓦剌看輕大紹,覺得大紹無人;支持者則認為本朝徵兵雖只徵男丁,但從無明律規定不準女子為將,何況梁青露有軍功在身,在這關鍵時刻豈能因小失大。最後是支持者佔了上風,梁青露得以繼續徵戰邊疆,還靠著軍功升了幾級。
如今一看,不愧是梁靖聞的女兒,她只是單單站在那兒,便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場,比身旁的吳僉事還要凜然幾分,與他見過的京中女子大不相同。
小皇帝又不由微微偏了偏頭,看向一旁念聖旨的戚卓容。他身著榴色胸背葵花圓領袍,內襯玉色素紗,頭戴烏紗描金曲腳帽。已經許久不曾見過他這樣正式打扮的樣子,比起前幾年,如今的他也確實有了變化,或許是二人走得近,乍一看和梁青露氣度竟有些許相似。加上他眉眼精緻,有幾分雌雄莫辨之美,無怪乎一路上引得小宮女偷覷。
「……指揮僉事吳知廬,擢從二品指揮同知,另賞紋銀一千兩,絲緞、雲錦、漳絨、藍緞各四,青花釉裡紅瓷盤八,抱月葫蘆瓶二,鶴年酒二壇,戰圖一盒;指揮僉事梁青露,賞紋銀一千兩,百花妝緞六,片金緞二,灑金五色絹二十,甜白釉纏枝梅瓶一,雙繡銀鼠皮披風一,紫玉金簪一對,茶膏、柿霜、香餅各二盒。」讀到這裡,戚卓容頓了頓,才繼續往下接著念其他人的封賞。
小皇帝聽出來了她的不快。
吳知廬和梁青露名義上平起平坐,可真到論功行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