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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吩咐完,沈玦依舊坐在那裡沒動,神情晦澀不明。他對著那些犯人殺伐決絕,想聽什麼話都能聽到,唯獨對明溪,束手無策。
事情原不該是這般走向的。
明溪出書房的時候,玉竹一臉擔心地看著她。方才書房裡的話她聽得清楚,她知道明溪也聽得清楚。
原以為大人對明溪上心,就連她也沒想到,沈玦竟是拿明溪做別人的代替品,難怪今日那鶴說送人便送人了,主子該多難過啊。
明溪神色如常,對玉竹道:「回去吧。」
回府的路上明溪一直沒說話,她細細回想這件事,心裡愈發篤定了一定要離開,沈玦不願意放她走,她便自己想辦法走。
冬月又下了一場雪,終於迎來了除夕。處處都是過年的喜慶氛圍,玉竹也剪了窗花貼在窗上,想讓明溪心裡高興些。
自那日書房回來以後,明溪便沒有再笑過。
曾經攢下的銀錢如今都沒了,只是如果真的要走,沒有銀錢也走得了。沈玦如今看她看得緊,落梅院外不分早晚,總有人守在院門口,她現在走不了,要緩些時日才行。
別院終究是別院,即便是過年,也冷冷清清的。明溪想到之前在明府的時候,即便她再不受待見,除夕時一家人也會一起吃頓飯。
如今落梅院裡只有玉竹一直陪著她,外面雪未停,明溪用了飯早早便睡下了。只是沒睡好,夢中沈玦沉著臉掐她的脖子,她喘不過氣來,醒的時候,卻見床邊坐著一人,鼻間也聞到一股酒味。
明溪瞬間清醒,坐起身來。
她身上穿著雪緞寢衣,幾縷青絲滑落身前,看著越發瘦削。
沈玦側頭看她,屋裡光太暗,明溪看不清楚他的神情,卻稍微往後退了退。
「你這樣怕我做什麼?」沈玦將她的動作盡收眼底,聲音如往常那般,微微泛冷。
他是從府裡過來的,除夕夜,沈老夫人在,幾位叔伯也回來,少不得喝了幾杯酒。他不忍明溪一人過除夕,這才連夜回了別院。
只是來時明溪已然歇下,屋裡一燈如豆,泛著微光。明溪裹著被衾,睡得正好。
明溪強自鎮定,回道:「只是夢中驚醒,不是害怕大人。」她心裡早就有了主意,和沈玦硬著來她討不了好,不若先服軟,總要尋了機會出去才是。
她尋了話問道:「大人的傷可好了?」
沈玦頓了片刻才回她:「恢復得不錯,只是偶爾還會犯疼。」他靠前些,噴出的鼻息都帶著酒味,只是神智還算清醒,他細細打量明溪的表情,聲音低沉喑啞:「明溪,我從未將你當做她人替身。」
明溪的手指緊緊攥著被衾,這話她當然不信,當日他為了書房那幅畫動了多大的怒氣,她咬緊牙,回他:「大人該安心養傷才是。」
寢衣單薄,裹著明溪的身子,將她襯得越發嬌小。沈玦撩起她身前一縷青絲,聞到上面淡淡的香味,轉而按上明溪的肩膀,問她:「擔心我?」
明溪忍住不動,輕輕點了點頭:「大人是為我受的傷,我自是盼著大人早些養好傷的。」
沈玦輕笑出聲,明溪很少聽到他笑,她有些出神,還未反應過來,整個人便被沈玦壓在了床榻上。
沈玦伸手解開她的衣帶,冰涼的手觸到她的腰的時候,不知是害怕還是冷的,她身子微微輕顫著,卻忍著沒有反抗。
沈玦的吻落在她的脖頸上,滑到她的肩上,呼吸也漸漸粗重了。沈玦酒量好,他沒有醉,他清晰地感知著明溪的反應。
鼻間是明溪身上那股淡淡的淺香,他知道明溪害怕,過了這麼多日子,還是如初見那般。他頓了頓,幫明溪把衣帶繫好,被衾重又蓋上,說道:「不動你,睡吧。」
沒拜過天地,不能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