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1/4 頁)
“怎會?我聽聞遠之兄出身名士之家,也是秋闈的解元,是嶺南有名的才子。”羅晉鵬這些日子,把可能入圍二甲一甲的人,都關注了個遍,這麼熱門的人,怎麼會漏過。
“若拙兄師承當世才子,才真是有才學之人。”兩個人互相客氣了起來。
文遙抿嘴一笑,若自己沒看錯,這個任元直以後也會是如魚得水之人。
“說起來,在下有些好奇,這明明是家脂粉鋪,為何會叫空色?那空色二字,不知出自誰的手筆,字跡娟秀,卻又不似女子該有的力道。”任元直看文遙笑,慌忙低下頭,險些失禮。
“哦,遠之也喜歡那二字?”羅晉鵬看向文遙,眼中有著惡作劇的小芒光。
“字型秀麗,字型灑脫,不拘一格,卻隱隱有不得不入世之憂。”任元直想了下,才緩緩說了出來。
文遙撲哧笑了,“任公子說笑了,隨便姍姍幾筆,哪會含有那麼多的深意。”
任元直一聽文遙這般說,看向他的眼神也多了一些佩服,道:“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公子來公子去的,真是麻煩。我叫文遙,你便直呼就好。”文遙擺擺手,許是和小夏在一起慣了,也厭惡了那些繁文縟節。
“文遙,”任元直小聲唸了遍,似如珠如寶,“叫我遠之吧,都這麼叫。”
“好呀。”
“我最不喜歡看文人酸酸腐腐的樣子,麻煩的很。”蘇煙在素問一旁,嘟囔了句。
“你才最是麻煩呢。”素問道。
“那空色又何解?”任元直很喜歡這店中的每個人,每張臉上沒有拘束,沒有虛偽的客氣。
羅晉鵬看向在一旁算著貨物的小夏,道:“那,你就要問店主了。”
任元直順著羅晉鵬的眼神,看見那個靈動的丫頭,“她便是店主了,名字是她想的?”
文遙點頭,“這間脂粉鋪原來叫煙色,煙花的煙,空色的色。”
小夏聽見後面三個才子說起煙色,轉了身,道:“煙色,其實當日我不明白,師父為何會給胭脂鋪取名煙色,但是我想師父是希望每個來煙色的女子,明白這豔麗的胭脂水粉只能帶來煙花絢爛的瞬間,不能永久。也希望每位來為女子買水粉的男子明白,女人不是手中涼扇,夏過就收,人走茶涼。”
“那空色呢?”任元直追問。
小夏綻放一抹清麗的笑,“你怎麼想,空色便是你想的意思。”
任元直盯著小夏轉身繼續收拾的背影,突然明白為何這個人,會得到名揚京城的羅若拙的鐘愛,這樣輕靈的女子,誰可能放手呢。那不施脂粉的臉頰,似乎告訴世人,她賣的不是胭脂水粉,只是一個念想,塗抹在臉上的炫麗,也美不過一個念想,這水粉不過是空。
“從來國色無裝點,空染胭脂媚俗人。”文遙淡淡的吐出一句,然後對著任元直笑了下,就起身去幫著小夏收拾了。
“兩個人格外的和諧,明明有那麼大的差異,對吧?”羅晉鵬對著任元直,道。看著文遙站在小夏的身側,似乎那兩個人似一對兄妹一般,無論誰看向誰,都沒有任何一絲的邪念,只有澄淨的目光。
“她不夠漂亮,只輕靈;他過於炫目,卻清冷,果真好大的差異。”
“小夏姐姐,”一個乖巧的,面如冠玉的少年探了頭,然後跳了進來。
“喲,你怎麼來,怎麼沒在家裡守著你二哥的訊息呀?”小夏一把拽住了許琤,本來一個挺乖巧的孩子,不知怎麼和弘文成了知己後,就越發的放縱了起來。小夏自覺地想到,怕是許家太嚴厲了。
許琤看見羅晉鵬和文遙都在,卻獨獨沒看見弘文,先對著兩個人行了禮,才說道:“二哥早去看過榜了,三十三名。弘文呢?”抬眼看著小夏,兩個紅彤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