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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舒望冷笑漣漣:「就算你奪了我的腺體,聞時野心裡也不會有你。」
陶凌:「你胡說!你不就是憑藉高匹配度的腺體才和時野哥結婚的麼?不然你以為你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還能嫁到聞家不成。你憑什麼啊,要不是時野哥,你怎麼會能在外面立足,你的一切都是依附alpha而來的,只要你不是oga了,沒有腺體,你在時野哥面前就什麼都不是。」
陶凌已經魔怔了。
容舒望素來尊重oga的自我選擇,有些oga喜歡相夫教子,有些喜歡在外拼搏事業,但他頭一回遇見陶凌這樣的oga,把腺體看得比什麼都重要,沒有自我,滿心滿意只有乾癟的所謂嫁娶之事。
而容舒望累了,他不想和陶凌繼續說。
心裡估算著剩餘時間不多,他把注意力重新投注在醫生身上:「你放過我,或者你只拿我腺體,我可以不要腺體,但我不想死。」
不想要腺體,這話那人曾經也說過。
所以他才會為他做手術。
醫者神色浮折,眼裡聚起一層厚重的陰影,他還陷在回憶裡:「你說不想要腺體?」
容舒望點頭:「只要能保住命,當一個beta也無所謂。」
醫者手間的刀已經經過無數次的消毒,現在刀尖貼著容舒望的側頸,再往裡探幾公分,就會抵上容舒望的腺體上,他面對容舒望說話,可眼神卻像透過容舒望看著別人:「每個oga都想保護的腺體,為什麼你不要?」
容舒望乍然一笑。
不知想到什麼,青年的眼底盪開了花:「因為無論有沒有腺體,我的alpha都會一如既往的愛我。」
醫者心口劇烈一擊。
對上了,全都一樣。
眼前的青年就像那人的翻版,身形標準而清瘦,眉骨和鼻樑連成漂亮的線條,尤其那雙眼睛生得很漂亮,眼形的弧度很柔和,此刻透出濕潤的斯文清澈。
眉目精緻,如雕如琢。
看醫生收回刀,陶凌五官已然變形:「你不要聽他的話,他就是個信口雌黃的騙子,時野哥就是被他的話術矇騙。」
容舒望默然不語,後頸的腺體卻因為冰涼刀尖的刺激而開始不自意地釋放著資訊素,清幽的青檸氣味四處溢散,酸澀裡帶著讓醫生震顫的熟悉因子。
陶凌聞到味道,愈發焦躁,他想牽扯醫生的衣角,卻發現醫生陷入了更深的追憶中,更讓人詫異的是,濃重消毒水裡,除了青檸的氣味,還新添了一種資訊素氣味。
容舒望忍著後頸的痠麻。
現在他可以確定,這個人和自己的身世有關係——因為他嗅到了相近的桑麻柚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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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凌不懂,為什麼有人會出爾反爾!
明明他都答應他媽要為自己做手術,現在卻有了反悔的跡象。
醫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冰寒瞬間消失,動作溫柔地給容舒望續上一針麻醉:「放心,這一針只會讓你四肢無力,但你的精神還是清醒的,出去以後我會和你說清楚。」
說罷,醫生親手鬆開了容舒望的手銬和腳銬。
陶凌瘋狂地扯著醫生的衣袖,卻被醫生揮在一邊,甚至男人還用方才禁錮容舒望的鐐銬束縛了他。
「你給我安分點。」
「你為什麼綁我!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放開我!」
「你的事我不做了,而且他的腺體,你碰都別想碰。」
要不有外人在,醫生險些忍不住讓容舒望喊他一聲父親。
他的兒子,他以為早就夭折的兒子,居然還活著。
那人在天之靈,應該不會再難過。
容舒望反抗不了,麻醉針已經生效,他眼睜睜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