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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書太珍貴,月楹小心翼翼地捧著,仍有些不可置信,試探問道,「世子是給我還是借我,假如是借,有時效嗎?」
蕭沂猜到她的意圖,「想謄抄,你會寫字?」蕭沂若有所思,窮苦人家的女子會寫字的可不多啊……
月楹被醫書的喜悅沖昏了頭腦,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經露出了馬腳,「會的。」
她小時候便被爺爺逼著認藥材,家裡藥材櫃上的名字都是她一筆一劃寫上去的。且現代的古醫書大多都是繁體字,這麼多年看下來,看這邊的書,也沒什麼障礙。
蕭沂原本不打算讓她還的,只是她這麼問了,蕭沂勾了勾唇,「五日一本,可夠?」
「夠的!」不就是抄書嘛!
月楹抱著書如獲珍寶,笑逐顏開地回了房。
蕭沂卻在她踏出房門的那一刻,唇邊笑意消失,臉色沉靜肅穆。
燕風不解,「公子不是懷疑她是……為何還要送她醫書?」細作這兩個字他沒有說出口。
「證據呢?」蕭沂反問。
燕風低下了頭,他的確沒有查到實質性的證據,誠然月楹有些與眾不同。
「派人去江南,平時讓人盯著她點。」
「是。」
之前只是覺得這個丫鬟有些異於常人的冷靜,他本以為是性格使然,今日再看,似乎又不像了,身懷不錯的醫術……
有疑惑便要去查,王府樹大招風,透過各個渠道想塞人進來的人不少。
蕭沂摩挲著下巴,眺望了眼廂房的位置,但願是他想多了。
夜晚,月楹挑燈夜戰。
明露看她像打了雞血一般的奮筆疾書,湊過來問,「世子讓你抄的?」
月楹只顧著抄書,也沒怎麼聽清她的話,順勢點了點頭。
明露問道,「你做錯了什麼,世子要這麼罰你!」明露抄寫過佛經,那抄完真是胳膊,脖子和腰哪哪都疼。
月楹笑笑,「這可不是罰,這是賞!」
明露自然不瞭解月楹的興奮點,她搖搖頭,這姑娘已經抄書抄傻了!
明露還想再問她到底做錯了什麼,想著能不能去求求情。但見月楹勁頭十足的模樣,張了張口還是沒問,抄書雖然除了累也沒別的壞處,比起其他懲罰算不錯了。
「你早些睡吧,我還要一會兒呢。」
明露也懶得管她,蒙頭睡去。房裡的油燈一直點到子時。
翌日,月楹腰痠背痛,起了個大早在房裡做了套廣播體操疏鬆筋骨。白日裡要當值,晚間就回去抄書。蕭沂出門時,白天偶爾摸個魚,一連好幾天都是如此。
燕風給蕭沂匯報月楹的動向,「九月十日卯時出門去滿庭閣給一個叫喜寶的丫鬟送了藥,隨後回了房抄書,除去用飯的時辰,月楹姑娘都在房裡……九月十一日,九月十二日……」
「停,」蕭沂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在桌子上輕敲,「揀點不一樣的說說。」
燕風翻了翻手裡的小冊子,翻過來又翻過去,「不一樣的……沒了。」
燕風收好小冊子,問道,「月楹姑娘似乎十分醉心醫道,還盯嗎?」派去盯梢的兄弟都說這活很輕鬆,讓以後有這種活還找他。
「盯。」蕭沂道,「每十日回報一次。」這麼短的時間說明不了什麼問題,這個結果在他意料之中,得真的證明她與外邊人無關才好。
幾本醫書放在他這裡也無用,月楹若真的沒問題,身邊有個會醫術的丫鬟也不是什麼壞事。
月楹全然不知自己被盯梢,沉浸在抄醫書的快樂裡,她最盼望的就是蕭沂出門,那就不用當值,可以愉快抄書看書。
蕭沂沒有官職,卻時常被召進宮,皇家的小輩裡,皇帝最喜歡的就是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