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第1/2 頁)
蕭沂放下筆,「與你無關,徐冕派了二十死士出來截殺,打的就是有來無回的主意,只是他沒想到我會去。有金蠶絲甲護身,皮肉傷而已,不虧。」
燕風其實還想問,這傷口是誰包紮的,昨日他忙著處理後續事情,知道世子爺回了趟府,照世子爺的性子是不會驚動旁人的,但那包紮的手法與往常不一樣。
蕭沂掀起眼皮,「還有事?」
燕風怔了怔,「沒……沒有了。」
蕭沂淺笑,「你是沒事了,但旁人可不一定這麼想。」蕭沂笑得意味深長。
燕風沒聽懂。
屋外突然傳來一聲呼喚,「大哥!」
蕭沂抬眼,「來了。」
————
院裡來了兩個年輕人,一個月楹認識,老王妃生了兩個兒子,蕭汾是二房長子,二房的府邸就在睿王府邊上,牆上開了小門,兩家人時常互通有無。
不過照月楹在靜安堂這一個月看下來,睿王府的這兩房並不似表面和善。
另一位有些臉生應該不是王府的人,明露悄悄提醒她道,「那是徐國公世子徐落。」
月楹對蕭汾還算有些瞭解,她還在靜安堂的時候,蕭汾常去靜安堂請安,風雨無阻,也常看著他對老王妃撒嬌,每次撒嬌完了,出門時荷包就鼓了。
蕭汾是個標準的紈絝,房裡美婢無數,成日裡遊手好閒,二老爺夫婦興許也是覺察出來這兒子養廢了,便一心撲在小兒子蕭渃的身上。
「大哥!你出門許久,小弟惦念得很。」
蕭汾與蕭沂兩人是隔了房的,又自小不長在一處,其實沒什麼情分,無事獻殷勤,分明是此地無銀。
蕭汾要裝這個兄弟情深,蕭沂閒來無事也陪他演一演。
兄弟倆聊得熱切冷落了一旁的徐落。
月楹端茶進去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個場景,徐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想開口卻沒有地方插話。
兩兄弟天南地北聊了許久,也不知是無意還是故意。
等茶都不再冒熱氣了,蕭沂才想起來有徐落這個人似的,笑著問道,「景鴻此來有事?」
月楹在一旁看著,只覺得蕭沂笑得有些假。
徐落道,「不言離家許久,敘敘舊都不許了嗎?」
蕭沂看他一眼,兩人不過點頭之交,哪有什麼舊可敘。
徐落扯了幾句閒,狀似無意道,「前兒練了套劍法,一直想找人練練招,不知不言可願相陪。」
聊了這麼久蕭沂早就沒了耐心,見徐落終於暴露了自己的目的,欣然應之,「好。」
月楹瞥了蕭沂一眼,皺了皺眉,受著傷還要比劍?蕭沂的傷並未進行縫合,稍微有些大動作定會使傷口開裂,他這是想做什麼?
還有徐落也很奇怪,滿京城誰不能找,偏偏要找個受了傷的人。
月楹想了想,忽然睜大了眼,沒有人知道蕭沂受了傷,徐落這一出,更像是故意的,是為了試探!
蕭沂脫去外面的寬袖袍,月楹趕緊上前恭敬伸出雙臂。蕭沂將衣服放上去時,視線在她臉上停留了幾瞬。
月楹收好那件月白外袍,望了眼蕭沂的背影,為什麼要試探蕭沂呢,難道他還有別的身份不成?
月楹越想越心驚,努力遏制自己的想法,她從小便是如此,求知慾旺盛,有些事情一定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她的小學老師中學老師都因為她這較真的性子頭疼不已,長大還喜歡看推理小說。
以前多想可能只是挨幾句唸叨就行,現在可不行,知道太多,可能會丟命。
但腦子裡的思想一點兒也不聽話,越控制不去思考,腦子裡各種推測成堆地往外冒。
月楹敲了幾下自己的腦袋,警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