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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日一隻麻雀飛了進來,奴婢驅趕麻雀時,打亂了棋盤。請您責罰。」
蕭沂發現了她話裡的不對,「你說你打亂了棋局,那後來是誰復原的?」
明露本不想將月楹牽扯進來,有事情她一力承擔就好,但現在這情況,顯然瞞不住了。
明露低下頭,求饒道,「月楹是為了幫我,都是奴婢的錯,世子要罰罰奴婢一個人就好,與月楹無關。」
果然是她!
蕭沂緩緩抬眼,淺笑起來。
「她幫你復原的棋局。」
「是奴婢求她的,奴婢真是不是有意欺瞞。」明露不敢抬頭,心裡奇怪,明明復原了,前幾日也並無問題,怎麼今日商公子一來就發覺了不對?
蕭沂拿著茶杯蓋有一搭沒一搭地刮著茶葉沫子,瓷器碰撞的聲音有節奏得響著。她還會下棋?會醫術,又會下棋,還是不低的棋藝。
蕭沂笑意漸濃,他身邊的這個丫鬟,越來越有意思了……
明露正忐忑不安地等著蕭沂的懲罰,忽聽他道,「下去吧。」
明露睜大了眼,「世子,您……不罰奴婢嗎?」
蕭沂抬眼,「還想領罰?」
「不不不。」明露露了個笑,轉身急忙想走。
蕭沂蓋好茶碗,「去把月楹叫來。」
明露的笑容瞬間消失,「世子,真的與月楹無關,您還是罰奴婢吧。」
蕭沂看了她這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有些好笑,「不罰她也不罰你。」
明露安下心,笑起來,「月楹睡下了,奴婢去叫她起來。」
「等等。」
明露止住了動作,偏頭道,「怎麼,世子還有什麼吩咐?」
「她睡下了?」
「是。」明露說起來,「月楹今日不當值,上街了,興許是累著了,回來時滿臉疲色,一上榻就睡著了。」
蕭沂目光微動,頓了頓道,「罷了,明日再說。你退下吧。」
明露回了房,見月楹睡得香甜。月楹已與當日進府時有了極大的不同,粗糲的面板在王府好吃好喝地養著初顯白皙。
其實細看下月楹五官模樣長得都不錯,只是年紀小,之前營養有跟不上,看不出她的好相貌來。
明露篤定,世子對月楹真的有些不同。
當丫鬟的,哪個不是主子又什麼吩咐就去做什麼,哪裡還管底下人睡沒睡。
明露替月楹掖了掖被角,也去睡了。
主屋內卻是燈火通明,蕭沂沉聲道,「江南那邊有訊息了嗎?」
燕風回稟道,「一路查到了月楹姑娘老家,也拿出月楹姑娘的畫像給她鄰居和周圍人辨認過了,確定是月楹姑娘無疑。她家屋後也住過一個赤腳大夫。」
也就是說,月楹真的只是江南鄉下的一個普通小姑娘,沒有被掉包,不是別人派來的細作。
「她今日做了什麼?」
燕風早有準備,拿出小冊子,一一念起來。
「救治了一個腸癰病人……」燕風唸到這兒,不由得驚撥出聲,「這……怎麼可能!」
蕭沂顯然淡定得多,無論多不可思議的事情,與月楹有關,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發生的,譬如她解開了商胥之與他都無法解開的殘局。
她宛若一個寶藏,有數不盡的秘密等著他去挖掘。
「去尋些醫書來。」
「啊?您是想?」燕風暗暗有了猜測。
蕭沂莞爾,「飛羽衛裡,不正缺一個會醫術的嗎?」
燕風仔細想了想他們四大飛鵠,十二大飛鸕有善劍有善刀有女子,還真沒一個會醫術的。
秋雨淅淅瀝瀝地下了一夜,院裡的梧桐葉又落了許多,邊上的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