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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青習慣了月楹的現代用語,「是。」
月楹帶好口罩,出門告知那位漢子,「你娘子現在很危險,已經無法正常生產,現在我需要剖開她的肚子,把孩子取出來。」
「剖腹?那我娘子還能活嗎?」漢子一聽就直搖頭,「我要娘子好好的……」漢子一臉著急,滿臉的絡腮鬍急得像個孩子似的跺腳。
月楹沉著冷靜,拿出一份手術知情同意書,「她不會死,我有九成的把握她不會死,你先把這個簽了。」
漢子大字不識一個,「我看不懂,你說的是真的嗎?剖開肚子,我娘子還能活?」
「真的。」月楹聲音擲地有聲,帶著溫暖人心的力量,口罩遮蓋了她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眼睛,「若不如此,你娘子必死無疑!剖腹未必會死,只要消毒得當,你娘子不會有事。」
漢子猶豫一瞬,他不懂什麼消毒,也不認識字,他只想要孩子與娘子平安。黝黑的漢子不會寫字,咬破了手指摁了手印,「這樣可以嗎?快救救我娘子!」
月楹口罩下的嘴角彎起弧度,「可以。」
手術室裡的光照都是她精心調過的,利用銀鏡將光聚在一起。
空青與小石頭充當助手。
面對一個赤身裸/體的婦人,他們心裡沒有旖旎,只想著怎麼救活她。
這是月楹第一次在他們面前動手術,也是一場驚險的現場教學。
尖銳的手術刀劃開面板,兩個孩子先後被抱出來,雙胎的孩子大多比單胎小一些,抱在手裡只兩個巴掌大。
兩個孩子此起彼伏的哭喊聲讓外面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婦人還有意識,月楹讓空青把孩子抱到她面前,自己專心縫合。
婦人眼中流下一滴晶瑩的淚。
「兩個男孩,四肢健全,五官齊整。」
婦人虛弱地笑起來,「謝謝大夫。」
月楹把切開的面板一層又一層地縫好,空青道,「師父縫的就是漂亮。我什麼時候才能比得上師父啊。」
小石頭笑他,「你連我都比不上,還妄想超過師父,還是先把豬皮縫好看了吧。」
「得了吧,就你那蜈蚣爬的手藝!」
師兄弟互懟是日常,月楹無奈笑笑。
等月楹縫合好傷口,推門出來時,已是夜幕四合。
空青與小石頭一人抱著一個孩子出去,黝黑漢子笑得合不攏嘴、
空青道,「我這個是老大。」
黝黑漢子看完了孩子,還不忘問,「娃兒他娘沒事吧。」
月楹摘了口罩出來,「沒事了,你可以進去看她,但記著別動她。」
黝黑漢子點點頭,小跑著進去看媳婦了。
月楹揉了揉太陽穴,也不知錯過了晚飯,睿王府的長輩會不會生氣……
「累了?」
熟悉的檀香味出現,月楹睜眼,「你怎麼來了?」
蕭沂道,「等了你許久不見人來,只好自己尋來。知知送去陪爹孃與祖父祖母了。」
蕭沂想抱抱她,月楹退開一步,「我身上髒,等我換件衣服。」她身上都是細菌,洗手時洗了十幾遍才算完。
月楹揉了下酸澀的眼,其實疲累倒是沒有,這點強度的手術算不上累,最難搞的還是燈光問題,眼睛受不了。
蕭沂走過來,「別揉了,眼睛紅得和兔子似的,」
月楹輕笑,「沒事,我抹點眼霜就好。」月楹找出自己新做出來的眼霜,有緩解眼睛疲勞的功效。
蕭沂拿過來,「躺下。」
「好。」知道他想做什麼,月楹乖乖躺在床榻上。
「躺過來。」蕭沂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月楹忍俊不禁,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