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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寒川動作微微一頓,他合上電腦:「請她進來。」
嚴母穿著靛藍色的旗袍,脖頸上帶著一條飽滿圓潤的白珍珠項鍊,畫了個線條清晰的艷麗紅唇,她摘下墨鏡,露出了妝容精緻的眼睛。
這次的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嚴母沒有絲毫準備,她對公司的事情並不瞭解,只知道這次的事情很大,大到嚴明會都沒辦法全身而退和,具體卻不知道會怎麼樣。
嚴明會被稅務局帶走後,嚴母六神無主,只好來找藺寒川。
見到藺寒川,嚴母仿若有了主心骨,秘書退出去後,她神經質的左顧右盼,將房門小心的關上:「危樓,你知道你爸爸出事了嗎?」
藺寒川看著她的一番動作,不動聲色:「我知道。」
「你爸爸怎麼可能會做那種事呢。」嚴母幾步走到藺寒川身前,死死抓住了他的手,眼神焦急,「危樓,你知道怎麼才能幫你爸爸嗎?」
藺寒川沒有掙脫,他只是靜靜看著嚴母。
或許是因為緊張,或許是因為其他原因,嚴母精緻的指甲掐進了藺寒川手裡,她卻渾然不覺,只是怕被人聽似的,小聲的說道:「媽媽實在沒有辦法了,你知道的,媽媽不懂這些大事情,只能來找你了……」
「逃稅是刑事案件,我無能為力。」藺寒川垂下眼睛,緩緩說道。
嚴母手指一鬆,她呆呆的看著藺寒川,一雙漂亮的眼睛裡像是閃過了很多想法,又像是空茫茫的一片,什麼也沒想。
藺寒川也沒有出聲打擾她,站在一旁等她回神。
自從嫁入嚴家後,嚴母就養尊處優,她幾乎記不起自己以前所過的普通生活是什麼樣子了,她想到自己每年幾百萬的保養費用和醫美費用。
還有她的那些看似親暱,實際上明爭暗鬥的太太團們,現在指不定怎麼在背地裡嘲諷自己……嚴母驚惶不已,她扣著指甲,突然將目光投向了藺寒川。
那一瞬間,她的表情似是糾結,又似是看到了希望,分裂的情緒讓她表情扭曲,畫一般的面容宛如在水中變了形,她擠出一個微笑,上前輕輕擁抱住了藺寒川。
被散發著淡淡香味的嚴母擁住,兩隻白皙的胳膊圈住藺寒川的脖頸,溫柔的母親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危樓,你幫幫你爸爸吧,我們家裡不能沒有他。」
藺寒川沉默不語。
以為藺寒川沒有聽懂自己的意思,嚴母鬆開了手,雙手抓住藺寒川的肩膀,極為用力的說道:「危樓,你去和稅務局交代,就說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好不好?」
「你爸爸管理著那麼大的公司,他不能出事,他如果出事了,公司就完了,我們母子兩也完了!」
「你以前也在公司擔任過管理層,你去的話,肯定沒問題的!」
在嚴母一疊聲的逼迫中,藺寒川表情難明的看著嚴母,他緩緩掙脫了嚴母的雙手:「你如果是擔心自己的生活質量,我也可以養你。」
嚴母恍若未覺,自顧自的說道:「你放心,我諮詢過律師了,這種情況,最多關三年,你還這麼年輕,三年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藺寒川覺得嚴危樓有些可憐,他的父親將他當成自己的所有物,他的母親想讓他去代替父親坐牢。
在他心裡,嚴家是幸福的家庭,嚴父慈母,和每個普通的家庭都沒有什麼區別,雖然父母對他都極為嚴苛,但這都是愛的體現。
如今大難臨頭,嚴家父母的真面目終於徹底的暴露了出來。
「我拒絕。」藺寒川垂下眼眸,不知道對原主的人生是同情還是憐憫。
正在喋喋不休勸導的嚴母一愣:「你說什麼?」
藺寒川重複道:「我拒絕。」
嚴母猛地一巴掌朝藺寒川扇了過去,只是打到半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