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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束雙玉都在昏昏沉沉中渡過,只有系統告訴他過去了多久,讓他還保持著最基本的時間觀念。
而這期間,任憑束雙玉咒罵也好,求饒也好,都沒有任何反饋——無論是系統,還是給他做實驗的人。
直到過去了半個月,夏佐都沒有釋放束雙玉的意思,束雙玉報以極高期待的路修更是不見蹤影。
在這種絕望之中,束雙玉整個人都差點精神崩潰。
而系統或許也發現,夏佐確實不會要了束雙玉的命,可夏佐和路修也沒有來探望的意思,就好像他們從未有過這樣一個白月光一樣。
系統難得的有些不愉,用冰冷的聲音宣佈:【任務失敗,脫離本世界。】
迷迷糊糊中聽到這個聲音,束雙玉還以為又是自己的幻覺,他只略微抬了抬睫毛,就頹廢的又閉上了眼睛。
「 老大,那個人消失了。」
聽到匯報的時候,夏佐正在處理叛徒,而後,他若無其事的收好武器,讓旁人將叛徒拖了下去。
「老大,現在怎麼辦?」來匯報的人看著夏佐的臉色,問道。發
夏佐垂下眼眸笑了笑:「你們研究出什麼了?」
「我們從他身上提取出一種物質,這種物質疑似對蟲族毒素有抑制效果……」
在手下侃侃而談的聲音中,夏佐突然回想起自己這三年來的生活。
在束雙玉『死亡』後的三年,夏佐拼盡全力的往上爬,用一身傷換來了權勢地位,可他每每在夜深時痛苦得難以入睡,他的心裡,空了一大塊,永遠也填不滿。
在絕望和痛苦之中徘徊,來夏佐雖然是地下王國的無冕之王,可他不玩樂,不近男色,除了平時處理事務,就是想方設法的給帝國高層找麻煩。
他不像以前那些浪蕩不羈的前任老大,他更像一個苦行僧。
他將自己判了終身監|禁,以痛苦來懲罰自己。
在束雙玉回來後,他以為自己的痛苦結束了,可束雙玉卻嘲諷的告訴他,一切不過是他的一場遊戲罷了。
夏佐明裡暗裡的觀察過束雙玉與系統,他知道,如果要殺了束雙玉,系統就會立刻帶著束雙玉離開——他們不會受到任何懲罰。
唯有鈍刀子磨肉,才能讓束雙玉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一點微不足道的代價。
夏佐又想到路修,那個他最大的對手。
這三年來,路修不畏生死的在戰場上和蟲族作戰,無數次徘徊在生死邊緣,甚至被蟲族咬過一次,留下了終生無法痊癒的基因傷口,時時刻刻都會抽痛。
夏佐以前不明白,為什麼身世性格與他截然相反的路修也那麼拼命。
現在他明白了,路修也在懲罰自己,那道永遠不會停止疼痛的傷口,就是他對自己的懲罰。
可笑的是,這種痛苦之前是懲罰他弄丟了自己的愛人,現在卻是在懲罰他有眼無珠,時時刻刻提醒他,他曾經犯過的蠢。
「……目前,我們已經能合成出這種特殊物質,很快就能進入臨床試驗。」手下說完最後一句話,激動得臉頰漲紅。
困擾人類幾千年的蟲族毒素居然能被他們解決,他們將永遠被銘記在人類的歷史上!
夏佐用指尖摩挲著自己的槍,他突然出神的想到:不知道路修會不會選擇治療自己的傷口?還是保留下來,永遠告誡自己。
束雙玉是被系統喚醒的。
【宿主,您已經回到了修仙世界,請你打起精神,完成任務。】
束雙玉猛地睜開眼睛,他正躺在寬闊的草地上,遠處隱隱能看見小樹林,身後還有個山洞。
從地上一躍而起,束雙玉在原地轉了好幾圈,這才勉強恢復冷靜,只要不是那個恐怖的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