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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邊傳來陳言欠扁的聲音:「豬啊,你這麼長時間才接電話,睡死過去了嗎?」
她深呼了一口氣,然後慢慢的吐了出來,儘量保持冷靜的對陳言說,「我給你一個道歉的機會,不然我跟你沒完,我剛剛正做夢呢!」
電話那頭的陳言聽著白語略帶沙啞的聲音,又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下午8:30,再推算著當時群裡的訊息傳送時間是下午3:30。陳言粗略的估算了一下,白語估計是差不多五六點到家,然後肯定倒頭就睡了。
這人一貫這樣,遇見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就選擇睡覺,睡一覺不行,那就睡兩覺,沒有什麼事情是睡覺不能解決的,醒來以後不管多大的事情,都可以一笑置之,真是心大的厲害,一點也不像正常的女孩子。
想到這陳言不自覺的笑出了聲。
也幸虧她不正常。
自己突然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想著。
電話那頭的白語才不知道陳言心裡的小九九,一聽見笑聲,立刻炸了毛。坐起身來,用剛起床略帶沙啞的嗓音說,「你有毛病啊,你是不是神經病,大晚上的不睡覺給我打電話……」
得,炸毛了。
這邊陳言也不生氣,只不過手抄著褲兜,往靠窗的位置走了兩步,最後停在窗邊,透過窗看著白語家的方向,說。
「首先,現在不是大晚上,現在北京時間下午8:32分;其次,不是我想給您老打電話,擾你清夢,而是我媽讓我給你打的,說你爸媽出差,怕你自己一個人在家過的清苦,特意讓我叫你來我家吃飯。最後,你得趕緊過來,我爸快回來了,你應該不會讓我爸來等你開飯吧。」
白語,「……」,就很無語。
「知道了。」
白語掛了電話,重新梳理梳頭髮,把門一鎖就往陳言家去了。
她和陳言從小學就認識,不因有他,就是白母和陳言媽媽是從高中時期就是十分要好的閨中密友,儘管後來上了大學以後,在那個通訊不發達的失去了聯絡,但是命運般的,因為孩子的關係又重新有了交集。
兩人沒有因為時間而生疏,反而比以前更加親密。
尤其是趙瑩女士,當初特別想要個乖巧懂事的女孩兒,結果生出來一看是個男孩兒,就在產房傷心的哭了。
儘管後來她和陳言爸爸很努力的想再要一個孩子,可努力卻始終是沒有後文,所以陳言媽媽在遇見白語之前,一直把沒有女兒當作畢生憾事。
直到遇見白語,才覺得稍稍彌補了缺憾。
而比起自己脾氣急躁的老媽,白語也格外喜歡這個笑起來眼睛彎彎,說話細聲細氣的阿姨,所以很小的時候,她就知道往陳言他們家跑,後來沒少因為這個被白母批評,調侃自己臉皮厚,不懂事。
但是白語也因此和陳言結下了孽緣,這裡就不是一兩句話可以解釋的清楚了。
總之,目前的關係是,他們兩個人是可以隨意去彼此家裡串門,蹭飯的兄弟。
「叮咚」門鈴一響,沒有片刻,陳言就把門開啟了,看著8:42的時間,調侃道,「說到蹭飯,簡直沒人比你更積極的了。」
白語聽見以後,聽著廚房的聲音,知道陳言媽媽正在廚房忙活所以就一邊熟練的換著拖鞋,一邊朝著廚房和陳言媽媽打了個招呼以後,沖陳言翻了個白眼,「吃飯都不積極,還能幹什麼積極。」
而且,剛剛白語是剛睡起來,頭腦不太清醒,有一瞬間忘記了陳言回到榕城一中的事實。剛剛出門,讓夏天燥熱的風一刮,靈臺漸漸清明,一下子想起來還有這樣一碼子事,看著陳言,隨即問道,「你不在石城讀書啦?」
「對啊,本來也沒打算在那讀,給錢,本大爺又不差那點錢,離家還遠,教學質量吹著比榕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