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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弧度美,像話本里攝人心魄的魅妖。
只是身子坦誠,嘴卻倔強,難得才張一下。
不過江晝近日沒少跟他說話,還叫了他的名字,想來那時候就為逃跑做打算了。
季雲琅把家翻遍,都沒找到江晝丟下的鎖靈鏈,於是他一把火燒了那座宅子,最後在融化的雪裡找到了被蓋在自己靈氣底下的斷裂銀鏈。
接著他追到了清霄門。
江晝來過,院裡碎裂的鞦韆上帶著他的氣息。
季雲琅想到十歲那年,他對外傳得神乎其神的天才師尊,笨拙地照著圖紙做鞦韆,浪費了不知多少材料才勉強做出一個能看的。
雖然季雲琅不愛玩,但是他早就預設那鞦韆是他的了。
後來他去老木匠家裡,搜刮過來無數小玩意的圖紙,一股腦丟給江晝。
又在江晝費盡心思做完後興致缺缺,把它們丟得七零八落。
是江晝執意要帶他回家的,自然要滿足他一切要求。
他可以不要,江晝不能不給。
現在江晝竟然專程回來把鞦韆打碎,季雲琅百思不得其解。
師尊敢這樣不考慮他的感受,不是腦子壞了就是活夠了。
血月看久了眼疼,季雲琅收回視線,無視那幾堆發抖的可疑沙包,邊捂眼邊踏過禿枝樹下滿地兵器。
不知不覺,彎鉤血月隱到雲後,他走到無常橋邊時,視線已經一片漆黑。
前方一片沉寂,看似平靜的黑暗中卻蟄伏著無數危險。
季雲琅啟步踏上橋頭。
兇徒攔路,惡鬼索命,一道破風聲從左側襲來,直朝他小臂,他一劍擋回去,摸黑抹了那人脖子。
血濺到臉上,帶著腥臭。
身後有沉重的呼吸聲,大錘毫不留情重擊他的脊背,他側身去躲,卻直撞上暗處冷刃,右臂被狠狠砍了一刀,長鞭橫亙肩胛,飛鏢扎進腰腹。
紅袍碎裂,雙劍裹血,嗡鳴著抵禦四面八方的殺招,再毫不手軟地,盡數還回去。
上橋不過一刻,他就收了數十條命,在八方域戰鬥永無止歇,他從不保證自己能活著走完這條路。
每到這種時候他都恨江晝,想綁住他,折磨他,把自己在八方域受的痛苦盡數還到他身上。
可一旦回了家,看到那張臉,把人抱進懷裡,他就什麼都捨不得了,腦子裡那些見血的惡念全變成了今晚炒幾個菜。
下了橋,血月又現,已經變成了半輪,不再是彎鉤,映得四周亮堂不少。
“快爬啊!奴隸們!爬得最快的有骨頭吃!”
前方傳來幾聲大笑,伴隨著鎖鏈的扯動聲和陣陣哀嚎,幾個衣衫襤褸的人跪趴在地上,爭相向前爬動。
他們有的掉了胳膊,有的斷了腿,卻紅著眼,拼了命地蠕動著身體往前爬。
終點就在前面十步處,那地方杵著根木棍,上面吊了塊沾著碎肉的大骨頭。
這是入了八方域僥倖活命的“羔子”們。
八方域人把他們養在棚子裡,每日當奴隸取樂。
說來“奴隸”這個詞,還是他們從仙洲學的。
五年前,八方域人第一次進到仙洲,被幾個富貴公子指著鼻子罵,什麼時候低賤的奴隸也配踏足我仙洲。
八方域人都蠢笨,不懂什麼意思,對落到身上的唾沫刀劍卻不陌生。
第一個被罵奴隸的人反手擰斷那幾個公子的手腕,以一種詭異而扭曲的弧度攪在一起,再牽根繩,綁到自己腰上,一路拖回了八方域。
斷手斷腳的奴隸自然比不上手腳完備的,先爬到終點那個貪婪地嚥著口水,死死盯著木棍上那隻大骨頭。
牽著他脖子上鐵鏈的人叫薩孤蠻,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