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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望陪著上街採買的江辛夷混在人群裡,見江辛夷看到這一幕竟然隱隱發起抖來,以為是因為江辛夷見到曾經騷擾過他的縣令公子心生了畏懼,於是溫言安慰道:&ldo;姐姐別怕,我在這裡,他斷然不敢動你分毫。&rdo;
江辛夷模樣生得好,年前被縣令公子撞見後,三番五次過來騷擾,均被舒望給打回去了。剛剛見這位登徒子迎面走來,江辛夷有意避開,碰巧遇到這樣一幕,只是,見到景陽的時候,她臉色驟然慘白,急急轉身避到人群之中。
舒望頃刻間察覺,只道是因為那位縣令公子,才有了剛才那一襲安慰之語。
&ldo;舒望,我們走吧!&rdo;江辛夷定定看著景陽的背景,神思有些恍惚,眼裡盈滿了從未有過的驚懼,舒望同她一起生活一年,即便是初次被縣令公子騷擾時,也從未見她如此慌亂過,扶著她轉身的同時,舒望側頭望了望景陽離開的方向。
想起那晚景陽威脅他的話,這世上不是所有女人都是他得罪的起的,那位姑娘到底是什麼身份?江辛夷為何這般懼怕她?
教訓完登徒子後,景陽大好的心情被敗壞一大半,逛街的興致也沒了,靠近胭華說,&ldo;我不想逛了,先回客棧了。&rdo;
胭華是個心大的,完全不受剛才那一幕影響,還有半條街沒逛,她自是不甘心打道回府,&ldo;你先回去,我還要再逛逛,我把無霜留給你。&rdo;
&ldo;也好。&rdo;景陽出門也不願意喬裝打扮,從髮簪到貼身的衣服都不是凡品,所謂人靠衣裝,本就生得好,收拾一番以後更是挑眼,憑著這招搖的一身,不帶武婢在身邊確實不妥當。
景陽轉過身,帶著紫蘇和無霜慢悠悠晃回客棧,忽然想起之前紫蘇回稟的話:這位公子姓舒,名舒望,現同一位姑娘和上次見到的孩童住在一處,是一年前來的晉陽城,時值寒冬,差點被凍死在那位姑娘門外,後來被那位姑娘收留,那姑娘我剛遠遠見了一面,有些眼熟,不知是否在哪裡見過。
&ldo;紫蘇,那位舒公子的住處可有打聽清楚?&rdo;景陽看著時辰尚早,心下有了計較。
紫蘇恭敬回道,&ldo;打聽清楚了,奴婢親自去過一趟。&rdo;
&ldo;好,你帶我過去。&rdo;景陽腳尖一頓,鳳眸中閃過一絲凌厲。
不僅是舒望,紫蘇口中的那位姑娘,她也有了興趣。
遠處,舒望一襲白色布衣,攜著一名白衣女子向著竹屋的方向走過來,這間窗明幾淨的竹舍清雅異常,處處透著主人的雅緻,景陽和紫蘇早他們一步,藏在屋後的一叢翠竹後,待舒望同女子進到屋裡才從竹子後方走出。此刻,景陽眼神幽深,森冷寒意布滿她姣好的容顏,斜向探出的竹枝擋住了她半邊側臉,沉默了良久,最終從她口中吐出了一個人名。
&ldo;江辛夷。&rdo;
第4章 子時
回到客棧之時,景陽敏銳得察覺到這間屋子有人來過,床上的被褥雖然置放整齊,卻還是讓景陽察覺到了細微的不同。
景陽從床頭退開一步,側頭對紫蘇吩咐,&ldo;紫蘇,你瞧瞧,那床鋪的,是你的手筆嗎?&rdo;
原定在晉陽再多待幾日,這房間自是不打算退,紫蘇不放心其他人碰公主的東西,於是這屋中的一被一物均由她親自操持,不假手於人。
紫蘇上前仔細查探,床沿處有細微的壓痕,宮中的主子都是金枝玉葉,跟前伺候的侍女都是由資歷年久的嬤嬤親自教習過,整理睡塌的最後一步便是將床帳上的褶子撫壓平整,這等細節亦是半點也出不得差錯。
&ldo;被褥的朝向同離開前並無差別,只是這床沿處有幾許壓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