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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才看清楚原來她的手幾乎毀了。腦袋裡有些懵,她怔怔看著自己的手,其實白檸臉色也有血,十分狼狽。
“要手術啊?”
她抿了抿唇好半天才乾巴巴的說出這麼一句,迷茫的眼睛看著醫生,大腦一片空白,雲裡霧裡,她長這麼大連打針都沒有過,怎麼就手術了呢?“……很嚴重嗎?”
白檸像是飄在大海之中的小舟,四面都是水和霧氣,只有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待著寒風四起的海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她迷迷茫茫的想,難怪之前看流了那麼多血,可手心一點都不疼呢!
她是要打電話給媽媽嗎?還是要給誰?手術?在白檸的心裡那是一樁十分嚴重的事。她的手還能不能保住?滿心的恨啊怨啊在那瞬間全部被茫然和無助替代了。
她傷害了自己。
“韌帶割傷你覺得嚴重不嚴重?神經損害,以後手能不能保住還是一回事。”
醫生毫不客氣的甩了白檸一句,語氣刻板公式化:“去交下費用,準備手術。”
顧琛表情也沉下去了,眉頭緊皺。他抬眸看過去,白檸臉色煞白坐著一點血色都沒有,頭髮有些亂的散著,還有幾縷粘在臉色的血跡上,沒有之前的精緻,顯得十分憔悴。
眉頭皺的更難看,他的額頭上貼了膠布並無任何傷處,抿了下嘴唇嗓音有些啞:“我去辦理手續,白檸。”他想安慰什麼,白檸聽到聲音就抬起了頭,漆黑眸子空洞沒有一點情緒,她微微長著蒼白的嘴唇。顧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喉結滾動試圖安慰她:“小手術,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話出口彆彆扭扭,他忽然覺得煩躁轉身就往外面走,走了兩步又回頭看向醫生目光嚴肅,沉默了一會兒:“沒什麼大問題吧?”
醫生不耐煩擺了擺手:“你去繳費吧。”
顧琛也是第一次碰到這麼不給面子的人,抬了下巴頦想說什麼可看看白檸迷茫的臉,他轉身大步朝著外面去了。走到走廊身後的門關上,他扯開襯衣上面的扣子,皺眉壓抑著心中沸騰情緒。
白檸一定恨死了自己。
顧琛扯開了袖頭釦子,眯了眼睛,抬步往前走去。他穿著黑色襯衫和長褲,魁梧身形大刀闊斧的走在路上,渾身帶著煞氣,路人避之不及。
他有些煩躁,覺得這事十分糟糕。
受傷的是右手,手術是局麻。白檸真想讓人敲暈了自己,那樣最起碼不用聽不用看不用去感受刀口劃過傷口發出的聲音。渾身生寒,汗毛倒豎,白檸咬著牙一言不發。
整個手術持續了兩個小時,麻藥的劑量有些少,縫針的時候痛神經已經湧進大腦。白檸咬著牙忍了一會兒實在沒有忍住,大聲哭了起來可是她掙不回自己的手。
“哭什麼?都快好了。”
醫生冷淡聲音傳入耳朵,白檸疼的腦子仁都在疼,找不回一點理智。白檸覺得死也就如此了吧?疼成這樣,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滑下,白檸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好疼……”
“忍著。”
醫生冷冰冰的聲音砸了過來,白檸稍稍清醒一點,頭頂熾光燈照的她頭暈,手指被固定連掙扎都不能。淚順著臉頰往下滾,白檸特別恨現在的自己,窩囊的讓她厭煩。
“真的很疼……”
白檸沒忍住哭的滿臉都是淚,她也不管不顧了:“我要打麻藥!”
“已經縫好了,哭什麼?”
醫生呵斥:“現在打麻藥也晚了!”
原來手術早就結束了?
手術門開啟,白檸聽到護士對著外面喊道:“白檸的家屬,手術結束了。”
白檸是第一次做手術,她也不知道要怎麼離開?楞了一下就見顧琛走了進來,四目相對,白檸咬著下唇惡狠狠的瞪著他,只想把顧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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