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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恨的是,我的情感告訴我莫媛說的才是事實,然而理智又告訴我,像莫媛這樣長期受壓抑的女人,很有可能會在不知不覺間將事實誇大。但別雲州又長的實在誠懇,讓我不由自主的認為像他這樣一個帥哥,是不擅長撒謊的藝術的,倘若他擅長,就必定是個妖孽,是該被人道毀滅的,否則他將會毀滅更多無知少女。
於是思來想去,我只好去問別雲辛。
當別雲辛聽到我的說辭時,只是一眨不眨的看著我,良久良久,久到我幾乎以為要被他愛上了,他才表情複雜的轉過頭,低嘆了一句:「他們夫妻的事,我本不該插手……這件事的內情,我也不甚瞭解。」
知道在這世界上,比好色的醜男更討厭的是什麼人麼,就是眼前這種長得帥但是做事優柔寡斷的極品。
眼前有兩種可能性,第一種是莫媛沒有撒謊,但是令她痛苦的恨不得同歸於盡的男人正是別雲辛的親弟弟,別雲辛愛弟心切自然不能對我證實別雲州確實以折磨莫媛為樂,所以只好保持緘默,讓我大海里撈針。第二種是莫媛撒謊,別雲州沒有撒謊,但是莫媛是莫珩的義妹,又是別雲辛暗戀的物件,別雲辛眼見莫媛痛苦的遊走於他們兄弟二人之間不能自拔終於釀成心病而愧疚萬分,所以也只好保持緘默,讓我大海里撈針。
綜上所述,不管是哪種可能性,最忙活的都是我,便讓我認為,如此奔波還不討好之後是有權利生氣的。
我看著屋內一角擺放的盆栽,實在看不懂它要表現的藝術主題,但我必須要找一個視線定位點,可以是植物,可以是動物,就是不能面對別雲辛那張猶豫找抽的臉,於是就在這樣的漠視下,我對別雲辛說:「城主,也許你覺得只要兩邊都不幫就可以粉飾太平,其實你有沒有想過,正是因為你的優柔寡斷和瞻前顧後,才會將事情一路推向今日不可收拾的境界?一個是你的親弟弟,一個是你的……親弟妹,你自然要不偏不倚,但是事到如今,你還不選定立場,倘若發生了難以挽回的局面,你是不是仍能這樣淡定到底?我真不能想像,你這樣一個人怎麼能治理好雲州城,甚至提議三國對啟城見死不救。對一個國家,你尚且狠得下心,怎麼偏偏在這件事上……」
別雲辛打斷我:「我提議三國對啟城見死不救?」
我看向他:「難道不是麼?」
別雲辛眼裡閃過一絲恍然,半響後道:「哦,是啊,是我提的。」
我說:「我真後悔救了你,這是我這輩子做過的最錯的事。」
別雲辛扯扯嘴角,苦笑道:「是啊,我是不該被救回來。」
我忍了忍,又想說話,卻被身後突然闖入的一到聲音打斷:「打攪二位。」回頭望去,隨著清風拂面,師然不溫不火的聲音正迎了過來:「雲兄,我有些事要請教胭脂姑娘。」
我緩緩向別雲辛拜別,同師然走了出去,路經花園,師然側首看向一棵大樹,腳下一轉,走了過去,我想他可能是想和我研究樹齡吧便跟了過去。
走到樹下,陰影遮面,師然垂目看我,微眯的眼不見喜怒:「他作為一城之主,很多事身不由己,就算心中有數,也有力不從心的時候。」
我說:「哦,你的意思就是我不該逼他。」
他不語,我又說:「你說身不由己,是說他,還是說你自己?」
他眼波一轉,默默平息。
我說:「也許我是沒有立場質問,但是莫媛只嫁過來兩年,他們於心何忍。你……你們當初對啟城見死不救,又於心何忍。」
說罷,我轉過身去:「不過事到如今也沒有追究的必要了。」腳下剛走出三步,便被一股力道拽了回去,師然握著我的小臂,蹙眉望我,我也不得不回望他。
他說:「若是所有事都能預料到後果,很多悲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