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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安伯膝下一雙兒女,特別疼愛其女清槐,愛女之名無人不知。
雖然明澈的聯想聽上去有些牽強,但若細想,還真像是這麼回事。
明澈不以為然地勾了個笑意,看著明鏡道, 「長姐,我只是怕此事若真與清槐郡主有關。父親為官清流,他對別的視之鴻羽,可最看重的便是護國侯府這百年門楣。」
他垂了垂眼簾,嘆氣之餘隱隱擔心,「我是怕阿姐受委屈。」
在父親眼裡,侯府門楣和庶女明姮,孰輕孰重,他們心知肚明。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寒來暑往,秋收冬藏。閏餘成歲,律呂調陽」
脆生生的清糯嗓音一字一句地念著,明姮在院子裡跳格子,一邊跳一邊背。
夫君讓她背三百千,這個以前長姐教過,三百滾瓜爛熟,就是千字文至今還沒背下來。
「遐邇一體」
明姮頓住,單腳跳在格子上,人也頓住。
秀眉苦惱地輕蹙,記不起來了。
明明就在嘴邊上能說出來的,就偏偏是想不起來了。
「遐邇一體什麼來著鳴鳳不對」
小姑娘就這麼單腳立在地上畫的格子裡,冥思苦想。拎著裙擺身子隱約有些搖晃,一副想不起來就誓死不動的架勢。
「遐邇一體,率賓歸王。」
身後忽然響起的聲音嚇了她一跳,明姮轉過身退了兩步,望著來人,眼底幾分警惕。照以往的經驗來看,夫君不在時找來的人,都是尋麻煩的來的。
眼前這個絳紫瀟湘景衣袍的男人,容姿俊朗,書生氣質,但眉眼又有幾分紈絝的味道。他轉著摺扇走過來,看著她意味不明地笑道,「遐邇一體,率賓歸王。鳴鳳在竹,白駒食場。」
他就像是單純來教她背書似的,眼眸暈笑,沒什麼敵意。
明姮小手扯著腰間的絡子,背書背不出來被人裝個正著,還是有些丟人的。她耳朵有些紅,抬眸瞅他一眼,嘴硬地回了一句,「我知道!」
白言欽挑眉,不給她臺階下,「你知道還背不出來。」
「我、我那不是在想著呢,誰誰叫你接了。」
這小丫頭頗不識好歹。
白言欽顧自在院子裡的石桌旁坐下,禮貌地看了她一番。成親那天沒見到,今天看來
明眸皓齒,小家碧玉,算不上國色天香,倒也是清水出芙蓉。
「你叫明姮?」
這個假面狐狸忽然問了她一句,明姮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叫他假面狐狸是因為這個男人看上去似乎是個好人,但是總給人一種不是好人的氣質觀感。明姮不知道他的名字,在心裡偷偷給他起了個外號。
「皇叔不在。」
明姮忽然委婉地告訴他,白言欽愣了一下,隨即爽朗地笑道,「我不找他,我找你。」
找她?
明姮心裡咯噔一下,怎麼她替嫁給皇叔,連男子也給得罪了,要來找她的麻煩?
莫非莫非他、他他他也喜歡夫君!
明姮思及此,杏眼微微睜大,眼底有幾分不可置信。白言欽有些奇怪的望著她,這小姑娘看他的眼神忽然變得有些不可言說,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變扭。
他暫且忽視了她的眼神,摺扇輕敲了敲手心,對她的稱呼感到有些詫異。
她叫容循皇叔,按輩分倒是的確可以這麼喊。這小姑娘看起來就單純,和小皇帝說的相差甚遠阿
不過誰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說不準小美人這副純良的皮囊下,果真是一顆小白蓮的城府心腸。
「二小姐喜歡攝政王嗎?」
白言欽直言不諱,明姮心裡又跳了一下。他竟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