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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會,他起身去衣櫃找換洗的衣物,打算沖熱水澡舒服一下。
從浴室出來已經兩點多,傅餘晚有氣無力的往床上倒,剛洗的頭髮還在滴水,洇濕床單也不管。
房間的擺設風格和人一樣——簡單冷清,一套桌椅、不大不小的衣櫃、淺藍色系的床、緊靠著的倆床頭櫃,還有就是掛著吊蘭花的陽臺和衛生間。
這家雖然沒很富裕,但也比一般家庭條件要好,傅禕淺本來還想往他這多添置點其他東西,但被拒絕了,回答是:我不是你。
傅餘晚換了件寬大的白色衛衣,就連束腳褲都是白的,要不是人面板白,穿起來就是災難。
他擺成個「大」字壓在被子上,手肘擋住半張臉,暖氣適中,讓人昏昏欲睡,傅餘晚受不住這渾渾噩噩的無力感,閤眼睡了過去,頭髮也沒幹,就仗著身體素質好,不把這當回事。
於是……
睡到了七點多。
於是……
感冒了。
傅餘晚趿著棉拖來到樓下廚房盛水,面無表情地將水一口灌,溫水入腹總算好受點,他手指輕輕劃過微紅的鼻尖,自我安慰「明天就好了」。
整棟房子陷於黑暗,只有樓梯間的昏燈亮著,他盛滿空杯捧著暖暖手,朝裡吹氣,霧氣氤氳薄薄地蒙在眼眸上,猶豫一會兒把水幹完,若無其事的上樓回房,在門咔咔關上的時候,隔壁的房門隨即開啟,傅禕淺走出來,身上是還沒換下的校服,她上前敲弟弟的門,道:「晚晚,你還要睡啊?」
話完,門悄悄開了條縫,傅餘晚把頭伸出來道:「有事說事,我還要接著補覺。」
傅禕淺難以言喻地盯著他看,搞得傅餘晚心裡發怵,「你說不說?」
傅禕淺說了:「你……覺得陸言辭怎麼樣?」
「不怎麼樣,」傅餘晚淡淡地評價道,「就是個花心大蘿蔔,撩妹無數的中央空調。」
傅禕淺:「那你覺得跟他談怎麼樣?」
傅餘晚:「不是醋死就是累死。」
傅禕淺沖他豎了跟大拇指表示贊同:「非常到位。」
傅餘晚挑眉:「所以?」
傅禕淺轉身下樓:「那我就放心了。」
傅餘晚:「……」
我懷疑你看上他了。
他剛想回房,轉頭就打了個響天的噴嚏,傅禕淺聞聲迅速上樓,面色沉重:「感冒了?」
「打個噴嚏就算感冒?」傅餘晚晃晃昏沉的頭問。
傅禕淺呵笑,「你以為你不說我就看不出來了?」
她踮起腳揉了揉他的後腦勺,頭髮是幹了,但涼意未去,屋裡開了暖氣怎麼可能這麼涼?除非洗過頭。傅餘晚趕忙脫離那片溫熱,傅禕淺順勢拽住他的手——冰涼的觸感讓她頓時火冒三丈,「傅餘晚!!」
傅餘晚睨視她,抽回手放在身後說道:「叫魂呢你。」
傅禕淺再次拽住他的手,怒斥道:「手怎麼這麼涼?嗯?不是說沒感冒嗎?」
傅餘晚自圓其說:「洗了冷水。」
傅禕淺不相信:「肯定又是洗了頭沒吹乾就睡了!」
「……」您可真瞭解我。
謊言被揭穿也不臉紅,他如往常一樣的平靜:「你管不著。」
傅禕淺冷哼:「我是你姐。」
「少多管閒事。」傅餘晚說。
二十分鐘後。
藥店對面的公園,傅餘晚和多管閒事的姐姐四目相對,相互鄙視。
「你自己回去吧。」傅禕淺隨手把袋子裡的藥扔給他,撩了撩額前的頭髮,「難得今晚不用上自習,不去找小哥哥可惜了。」
傅餘晚對面前這位濃妝淡抹穿超短裙的姐姐無話可說,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