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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擅闖的男生這才反應過來:“哦哦,不好意思。”
許螢沒有多說什麼,視線隨意略過,突然定格在最後進門的那名男生臉上。
“……”沉默的男生扭過頭,抓了抓自己額前的碎髮,似乎覺得擋眼,又像是很無聊。
許螢也飛快地挪開了視線,猛咳幾聲,假裝自己是咳紅了臉,而不是因為別的。
所以她也沒看見,男生被髮梢遮住的耳廓,染上了一層薄紅。
周萍不懂拍電影,但很會製造節目效果,遠景近景特寫切換著來,觀眾能將每位演員的表情和小動作盡收眼底。
每組的表演內容都是保密的,粉絲事先只知道譚鬱時與喬懷清共同出演,並不知道他倆演的是小情侶,喬懷清甚至要扮女裝。
電影名和舞臺佈景一出來,看過這部電影的粉絲率先開嚎,沒看過但去搜尋了回來的粉絲接著嚎,彈幕跟二重奏似的,一撥人“啊啊啊啊”,另撥人用激動的心顫抖的手打下評論:
「先有結婚照後有情侶戲,如果這都是假的,那你告訴我什麼是真的!」
「床都搬上來了,不做一次不合適吧?!」
「沒有在談怎麼會眼神拉絲?譚鬱時或許能裝出來,可喬懷清不是演員啊!他裝不出來的啊!」
喬懷清還真是在裝。
但不是裝喜歡。
讓他與譚鬱時演情侶,簡直信手拈來,排練時他最大的問題是難以控制住自己的感情,看向譚鬱時的眼神過於熱烈,完全不像情竇初開的內向小女生。
譚鬱時不會犯這種低階錯誤,又或許他本身性格就剋制隱忍,能將自己的情緒藏得很好。
“知道你很愛我了。”譚鬱時曾說,“但在這場戲中,你面對的是沈念,用這種眼神看他,會讓我有點吃醋。”
當然是玩笑話,但出奇地有用,從那之後他就摸到了一點表演的門道,能夠暫時壓制自己蓬勃的愛意。
然而此時此刻,喬懷清壓住的不是愛意,而是擔心。
譚鬱時沒背書包。
後面的戲需要一個重要道具,就放在書包裡。
其餘三名粉絲都很緊張,能把自己的戲份演好就不錯了,壓根沒注意到這個重大事故。
譚鬱時沒告訴他們,應該是怕徒增他們的慌張。
喬懷清心跳飛快,還得在上百萬觀眾面前繼續保持表情自然,與兩位同學說說笑笑,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心理素質。
幸好這段戲時間不長,同學是放學路上順便來送作業的,很快就走了。
許螢想起剛才沈唸的冷淡,扁了扁嘴,難過的表情躍然臉上,乾脆閉眼睡覺。
過了沒一會兒,病房門再次被推開,這次發出的動靜輕到幾乎聽不見。
高大的男生單手將書包勾在肩後,白襯衫明淨得像高山上的雪。
他小心關門,走到病床邊,距離拉近,眼神也開始變化。
暗戀已久的女孩生著病,不設防地躺在眼前,展露恬靜可愛的睡顏,沈念眼中浮現的不僅是憐惜與心疼,也暗藏著一點點,想要觸碰的渴望,以及努力剋制的憂傷。
就是這一點點渴望與憂傷,讓這個原本人設扁平的角色,突然有了層次感。
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並非懵懂無知,有了喜歡的人,常會生出一些曖昧的幻想,和無病呻吟的感傷。
偶像劇的氛圍從這一個眼神起煙消雲散,舞臺彷彿加上了一層色彩厚重的濾鏡,從糖水片切換到膠捲片,變得更富有質感。
喬懷清闔著眼,沒看到這一幕變化,但觀眾都看見了,評委也看見了。
“沒想到大boss演清純男高也能演得這麼好。”江流深對聶濤說,“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