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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墨這才掃了一眼扔遞著那十八子的長卿,吩咐著,「將孤貼身的十八子,送給紀姑娘換這梅花圖。」
「……是,殿下。」長卿捧著那副十八子,送去紀悠然面前。她這才恍然明白,殿下和紀小姐好像是在交換信物。
晉王殿下說得果然沒錯,殿下和紀小姐真真是青梅竹馬,心意相通的。要拆散這一對,任務難度會不會太大了?
紀悠然接過去那十八子的時候,目光卻掃在長卿的脖頸上,看來是想遮卻沒遮住,那紅印頗深,看得她都慌亂了幾分。
長卿只覺得,紀家小姐看她的眼神有些冷,她脊背都起了寒涼,忙逃回去了殿下身邊。
她忽的覺得自己處境很不好,晉王殿下的任務太難了,等紀家小姐入了東宮,知道她與太子殿下那些荒唐事兒,也定不會給她好果子吃的。而她的太子殿下,日日裡還與她為難…
主子們用完了午膳。太后娘娘說要去午睡,留得殿下和紀小姐去園子裡下棋。殿下說,想與紀小姐獨處。
長卿終於可以摸會兒魚了。
殿下和紀悠然去了小亭裡下棋,長卿躲在無人的長廊角落,靠著柱子,打算小憩。可她睡不著,覺得自己前途堪憂,便對著柱子,演練起來怎麼跟晉王殿下請辭。
「殿下,太子殿下和紀家小姐青梅竹馬,乃是天作之合,長卿怕是有心無力…」
「殿下,長卿真的太難了,你放過長卿吧?」
「殿下,還是請您幫幫我阿爹阿孃,救救他們回京城吧。」
侯府落難之後,她阿爹阿孃流放遠疆,是晉王答應了她,幫她特赦父母回京,她才答應晉王入東宮的。誰知道會騎虎難下呢?
「你在說什麼?」
長卿心裡一驚,身後那把聲音是太子殿下的…
她忙一把跪了下去,「長卿…沒說什麼,在自言自語。」
「殿、殿下不是在和紀小姐下棋嗎?」
殿下已經繞到她面前的廊凳上坐了下來,「自言自語?」
長卿已經想好了說辭糊弄:「嗯嗯嗯。就是學著戲文兒裡的戲詞兒…」
殿下卻冷冷道:「抬起頭來。」
「……」殿下可是不信她的胡話?
她沒敢抬頭,下巴卻生生被他勾了起來。
凌墨目光落在她那沾著麻薯粉的小嘴上,直湊過去,吃咬了一口。
長卿還未反應得急,身子都酥軟了下來…
她心裡閃過好多好多念頭,亂七八糟的:
這還是在壽和宮!
不對,紀家小姐還在等著殿下下棋!
不對不對,這是殿下第一次親她的嘴!
雖然侍奉過殿下好多回了,可殿下只要她的身子,從來不碰她的嘴…殿下今日吻起人來,好…好軟啊…
她喉嚨裡還在發顫,便被凌墨鬆了開來。她看到殿下嘴邊沾了些奶黃色粉末,有些眼熟…好像、好像是她剛剛在正殿裡偷吃過的糕點上的…
殿下望著她的眼神,好像也知道了,拇指擦了擦自己嘴角,又來將她的小嘴狠狠揉捏了一通。長卿只覺得臉上滾燙滾燙的,看到殿下手上殘餘的麻薯粉,這下才明白了,那是她嘴上的。
她剛才偷吃糕點的事情,肯定被殿下發現了…
「長卿該罰。」
「哦?」凌墨收手放回膝上,「那你說說,怎麼罰?」
「罰…罰一個月俸銀?」她偷偷看了一眼殿下的臉色…
她小小更衣婢女,一個月俸銀才二兩紋銀,東宮包吃包住,這點兒小錢好像也用不上。可殿下向來喜歡罰她抄經、不吃飯、去小禪房門前罰跪。那可都得要了她的小命…
凌墨嘴角一絲冷意:「太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