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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鶴尋也知道當年沈家的事,闔了點眼皮,安慰道:「當年也不全怪你,沈伯母當時嚴重成那樣,也不是你一家能承受的。」
「當時分了也好,給雙方留個美好的念想。不然正要照後來你家那情況,你只會更累,更沒心思談。最後,再美好的初戀也只能是天各一方老死不相往來的結局。」
沈單垂下眼眸來,遮住眼底的情緒,「沒辦法。」
「那是我媽,沒人要她,我不能不要她。」
杜鶴尋懶懶地笑了笑,又咬上煙,沒點,「我妹估計也是喜歡著你呢。」
「呆在洛北好好的,導師都給她介紹到機構做美術老師了。一個月不拿多,也有個小几萬。非要回來長寧,說什麼要為長寧人民做貢獻。」
「我看,她是想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遇上你。」
沈單愣了一下,嘴角一挑,散漫地說:「這說明是兩情相悅,勢不可擋。」
兩人又聊了一些別的話題,約莫是沈單實在覺得無聊,藉口上廁所,說要出去一趟。
光線暗淡,只有微弱的舞臺光和螢光燈的光亮在空氣的蕩漾。男人站起身來,把面前的光線擋了大半,又漫不經心地偏過頭來,不緊不慢地望向孟亦粥這個方向。
兩人的目光對上。
身後的聲音嘈雜,燈光閃爍。
男人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眉眼像是染上夜色的濃密。
孟亦粥猝不及防地愣了一瞬,又不知道為什麼莫名的心虛,裝作若無其事喝水的樣子,摘下口罩喝了一口水。
結果剛摘下口罩,就又愣了一瞬。孟亦粥有些懊惱,怎麼會想到摘口罩啊,不摘還能抵死不承認這是她。一摘下口罩,不就等於明明晃晃地告訴沈單,嘿,快看,我是孟亦粥。
「……」
孟亦粥不敢抬眼,只能自我安慰地說服自己,硬生生喝下一口水。
杜鶴尋在旁邊坐著,看沈單站了半天也沒走,不大耐煩地皺了點眉,「怎麼還不去。」
「我老婆馬上出場了,趕快走,別擋著我看我老婆。」
「……」
沈單面無表情地壓住嘴角翹起的笑意,抬腳,垂下眼眸來,看似目光是落在杜鶴尋上,實際眼焦點卻落在某位低頭的身上。
他懶懶地拖著腔調:「看到熟人了。」
「這就走。」
聽到這話,孟亦粥就知道自己暴露了。直到聽到前面沒動靜了,孟亦粥才敢抬起頭來,迅速把口罩戴上。
顧遼然瞧了她一眼,奇怪地說:「你幹嘛?怎麼這麼心虛?」
「啊……」孟亦粥撓了撓下眼瞼,低下眼來,「沒有吧。」
「我一點也沒心虛。」
沈單很快回來,但手上多了幾個東西,兩三根高階一點的螢光棒和一個望眼鏡。
像孟亦粥坐的中後排,只能模模糊糊地看清大螢幕,更別說看清舞臺。在他們眼裡,舞臺就是幾個孤零的黑點在不停的移動。
有經驗的觀眾就自己帶瞭望眼鏡,或者稍微有錢的時候,直接在這買個高倍的望眼鏡。
沈單慢慢地從座位一個個移過來,走到孟亦粥這邊。抬了點眉梢,眼裡含笑,漫不經心地抬了點手,穿過座位的縫隙。把一大袋東西,放到了後排坐著的孟亦粥懷裡。
懷裡突然出現一大袋東西,孟亦粥下意識抬起眼來,順著東西的主人看過去。
猝不及防地對上沈單平靜的眼眸。
心臟猛地收緊。
孟亦粥舔了一下唇,眨了下眼,剛想說話。
沈單就懶散地坐回座位。
顧遼然小聲地貼過來,指著沈單問,「這誰啊?怎麼給你還送東西啊。」
「大概…